(盛纮看着南枝低声念了几个他熟悉的人名,都是那日在朝中弹劾过南枝的官员。他瞬间惊愕道: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南枝把那纸叠好,仔细收进怀里,“自然是要回敬一二啊,不能只打下面的小喽啰,却不动那背后真正的主使人吧?”
盛纮觉得,在南枝说话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吓地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南枝想了想,对候在一旁的女兵道:
“之前搜集的关于宫中那件事情的证据,交给刑部的王侍郎,让他明日呈上去。”
那女兵得了令,恭敬地行礼之后退下去,一举一动比之寻常士兵还要端正。
盛宏听着南枝这话,也不免想起了那个刑部耳朵王侍郎,年纪不小,脾气更不小,掌管刑部,从他手底下走的犯人,即便是铁嘴都得被他给撬开打掉牙,号称没有他审不出的案子。
而宫中的事情……
盛纮豁然睁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宫中小皇子险遭毒害的事情吧?听闻若不是有仙师在侧,那小皇子怕是要被那见血封喉的毒点心给害了。
南枝察觉到盛纮的坐立不安,只得安抚道:
“这火烧不到盛家,父亲明日继续作壁上观便好。”
盛纮被南枝那句“继续作壁上观”说地有些脸红,但是他更担心南枝如今的处境:
“你如此声势浩大地反击,不怕惹得陛下怀疑你?”
南枝眨了眨眼睛,觉得盛纮是在瞎着急,她抬手给盛纮倒上一杯热茶道:
“这个您自可放心,就因为我是女子,反倒会更受官家信任。相比起那些利欲熏心的朝臣们,我这个把柄被捏住的女侯爷,注定只能做保皇党,所以官家自然放心我。”
“哼,你倒是灵机妙算了。”盛纮闷声闷气,觉得这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气人的功夫都是一样炉火纯青。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朝中为了南枝与众朝臣舌战的齐衡,又觉得也算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突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