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的日子对南枝来说还算平静,每日给丫头治治病,看二月红唱唱戏,偶尔还能看到张启山和那个新来的陆建勋打擂台。
别说,比这大半年下斗的日子有意思。
今天例行给丫头治病之后,南枝带着张起灵留在丫头这里蹭早饭,却没想到张起灵迟迟没有动筷。
“怎么了?这可是用山泉水做的豆花,又嫩又滑,你不想尝尝看吗?”
张起灵闻言,如临大敌地看着面前这碗浇了麻辣牛肉的红彤彤豆花,皱着眉头舀了一勺直接吞了下去,下一刻直接把脸皱成了包子。
南枝见张起灵吃个辣豆花像是吃苦药一样的表情,瞬间被逗笑了,连忙端了手边的糖水给他:“瞧瞧你,这辣豆花有这么可怕吗?”
张起灵闷了一大口糖水,才缓缓把那直冲嗓子的麻辣味道压住,还抬眼控诉似的瞧着南枝。
坐在桌子对面的丫头浅浅一笑,今日是她觉得胃口大开,突然想吃些重口的,不然也不会把张小兄弟辣成这样。她一边安排人多端点糖水过来,一边凑到二月红身边耳语:
“二爷,你看南枝和张小兄弟,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二月红自然也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张小兄弟喝的是南家主碗里的糖水吧。他转头看着精神大好的丫头,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啊,就是促狭!”
丫头浅浅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一道急切的呼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师娘,师娘——”
丫头转身去看,却发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正向这边奔来:“陈皮?你这是怎么了?”
“师娘,太好了,你的病已经好了是不是?”
陈皮方从医院里出来,就直接回到了府上。支撑他在陆建勋的酷刑审讯下一直坚持的,就是对师娘病情的挂念。如今他瞧着师娘脸色见好猛地松了一口气,身体本就虚弱,大惊大喜之下竟一歪身子晕了过去。
二月红赶在丫头之前扶住陈皮,无奈地解释:
“陈皮之前被倭国人利用,偷偷给你用了吗啡,佛爷担心他继续犯错,就在我们去北平的时候,将陈皮关押在狱里看管,没想到却被陆建勋钻了空子。佛爷前几天方才将陈皮安置在医院里治伤,看来陈皮是又偷偷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