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仔细瞧过后，是不是觉得他变了？”
“抛开你对他的过往回忆，在大街上遇到这么一个和狐妖相恋的男人，你怕是都懒得多看一眼吧。”
南枝侃侃而谈，语气更是笃定。
入了执念的恋爱脑不好劝，混淆视听，转移她的爱慕对象，是第一步。
素影从陆慕生蹉跎的面容上找不出熟悉的地方，但看着他护着那狐妖时的坚定不屈，好像又有点过去倔强的影子。
素影眼神晃动了一瞬，又再次坚定下来：
“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与他的面容有什么干系？不管他是老是丑，他都是陆慕生！更何况，我已经制成了龙鳞铠甲，只要再找到护心麟，就可以保他长生不老！”
南枝却抿了抿唇，好一个是老是丑，这明明也是认可了陆慕生如今又老又丑嘛。
“就算记起了一切，就算能长生不老，可他早就变了，从面容到内心。”
南枝走近一步，来到素影身旁，引导着她看向陆慕生被九尾狐搀住的胳膊，一字一句道：
“师姐不是最洁癖了吗？衣服上不能沾染半点灰尘血迹，每日都要沐浴焚香。而他——从里到外，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被那只九尾狐沾过。就算龙鳞铠甲给保他性命，也不能将他扒皮剜心换一轮啊。”
素影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瞧着陆慕生和九尾狐亲密相贴的模样，忽然觉得陆慕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都被染上了浓烈的狐狸骚臭味。
而且，还是洗都洗不干净，就算搓一层皮去，心里也存着气味的那种。
总而言之，就是被那只狐狸给腌入味了。她最讨厌的妖怪，就是狐妖！
陆慕生条件反射地一抖，和身后的九尾狐靠得更紧了。之前素影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念和爱意，也就偶尔有些病态的阴鸷。而现在，随着她师妹的几句话，他感觉那眼神中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像是要把他扒下一层皮。
嫌恶又危险。
陆慕生咽咽口水，求饶似的看向南枝，想让这师妹口下留情。
但南枝如今只想着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