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在东都根基深厚,不过第二日便被手下人救出,甚至还率领二十万大军一路南下往佯州而去。
至此,国库年年亏空的缘由也大白于天下。梁王负责户部之事多年,蛀虫似的搬空了国库,用来豢养自己的私兵。
皇帝知道梁王有反叛之心,却没想到梁王能贪污如此之多,当即被气地旧病复发。若不是有神医吊命,怕是早就饮恨西去。
等昏沉了几日醒来,皇帝立马下发政令,着各州节度使围剿梁王逆贼,生死不论。
这政令虽下,但遵命的却没有几个。节度使在一州权力之大,堪称是土皇帝,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冒奇险去招惹梁王那二十万大军?他们甚至开始观望,看看梁王能不能把皇帝拉下来,彻底开启大荣十三州割据的盛世。
旁的州还有这个闲心,可王善泉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夜的火来得蹊跷,生生烧毁了大半个府邸,至今还没修缮好。王善泉站在这片废墟之前,腮帮子都要咬肿了: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消息?说我府上罪恶滔天,还说那日的火是替天行道的天火?”
洛子商看着眼前烧成了焦木的院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当年洛府的惨状。
他强忍住心悸,把注意力都放到今日要做的大事上:
“公子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市井消息一直不断,说是在替天行道的又何止是这天火?大人别忘了,举兵南下的梁王才是迫在眉睫。”
“梁王?”王善泉脸色一黑,“他门下的暗探害了我儿,反倒还记恨上我了?”
洛子商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脸上也浮现出十分的惆怅:
“您纵然是苦主,可梁王也因此事被皇帝发落,如今更是成了四处流窜的逆贼乱党,他不可能不记恨您。东都那边传来消息,梁王怕是以为您故意用儿子来陷害污蔑他。”
闻言,王善泉既觉得怒不可遏,却又更加胆战心惊,梁王手底下有二十万大军,还是用国库那数不清的金银培养出来的,他佯州这十万大军如何能抵挡?
他是盼着顾家的靠山倒,可没想到这靠山是往他这边塌啊。
“不行,我得想法子传信,去向梁王解释一二,把这个误会给打消。”
洛子商的眼中闪过一道鄙夷的神采,事到如今,竟还想着退缩,真是愚蠢又胆小。他微微蹙眉,把话直接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