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地如此离奇?
因着佯州身为天下粮仓,是重中之重,梁王安插过去的探子更是经过了千挑万选。不能好财恋权,更不能贪恋女色,也不能有明显的把柄。
谁知道这个狗东西,是不贪恋女色了,可却是个断袖,还是个玩得重口的断袖!
断袖就断袖吧,偏偏和王善泉的儿子搞上了!
搞就搞上了,说不定还能顺便调查点内部消息,但怎么就闹到人尽皆知了?
如今可好,别说什么佯州的内部消息了,就是他现在的境遇也是万分危险。
他只是一个负责户部事务的亲王,却把手伸进了佯州,这简直是把自己造反的证据塞进了皇帝的手里。他还傻乎乎地来上朝,把脖子洗干净了凑到铡刀底下!
梁王眼中神色来回变化,惊慌中又陡然认识到一件事情。江河的白玉京遍布天下,声称能便知天下事,没道理这样大的事情江河不知道。
江河这个墙头草,根本就是故意看他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梁王心头剧震,再抬头时双眼猩红地掠过江河,又恭敬地跪拜在大殿之上,顶着满朝文武或鄙夷的目光,忍辱负重地扬声喊冤:
“陛下,臣弟冤枉,臣弟绝对没有往佯州安插什么暗探!这是佯州节度使在设计陷害臣弟!”
“陷害你?”
皇帝冷笑一声,心中却无比畅快。自从身体好了之后,这种重掌朝堂大权的感觉,简直让他入迷,像是重新回到了年轻力壮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靠在龙椅上,表情莫测:
“此事,朕已经派人去佯州核查过了,王善泉的儿子确实是被……而且,在那暗探的居所里,也确确实实搜出了你梁王的印鉴!就算这印鉴可以伪造,王善泉总不至于用自己的儿子来陷害你吧?他和你有什么怨,什么仇?”
梁王被皇帝问地语塞,是啊,他也想问,王善泉到底和他什么怨什么仇!值当用自己的亲生儿子来陷害他!
他左思右想,肯定是王善泉同样有争霸天下的野心,瞧着他势力大,近水楼台,这才万分眼红想要把他拉下去!正巧,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他多番打压,王善泉就想借此机会落井下石,使出了这般毒计!
好啊,王善泉此人当真恶毒,仗着儿子多,就利用儿子对他的暗探使用美人计!
竟阴险毒辣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