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推拒了西凤递过来的水,被算计了的苦闷和不甘充斥着,让他完全没有心思做其他事情。
自从出师那日,他便再没尝过失败的滋味,没想到他算无遗策,却在佯州一事上栽了个大跟头。他往来商船运来的军备,还有安插在城中的眼线全都泡汤了!
更重要的是顾家!
洛子商眸色越发深沉,手指捏着袖摆,心中百般思量着背后之人的身份。
得消息灵通,手下颇有势力人手;还得对佯州城了解甚多,八成就是佯州城中的人;特意挑他们对顾家出手的时候行动,也许和顾家有些关系……
渐渐的,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极为可疑的人选,只是还不敢确定。
这时,鸣一带着从城内打探来的消息走了过来:
“主上,城中尚未被清查的眼线传信,昨天夜里,不止节度使府和兰笑坊遭到了清查,还有顾家和叶家。天蒙蒙亮时,城中不少百姓出来查看,发现顾家和叶家的府邸里,四处都是马匪的尸体,但顾家人和叶家人却全都离奇不见了。”
洛子商一怔,心中虽不信,却又忍不住担心:“叶家人,包括叶南枝,都不见了?”
鸣一看着洛子商略显惊惧的神色,僵硬地点头:
“是,都不见了。如今镇守在节度使府的是青州一个不知名的将军,听说姓南。那位南将军声称,昨天夜里是梁王的士兵假扮马匪,意图屠城,已经被他就地正法。只可惜,依然有几家贵人府邸遭了殃。”
“说清楚,到底是哪几家贵人府邸?”洛子商突然从中摸到了什么线索,“是不是只有王善泉府上,还有顾家和叶家?”
鸣一点点头,又补充一句:“对了,还有柳家,听闻昨夜也被歹人给撞破了后门,好在没有造成其他损失。”
洛子商眼中神色变换,终于把一切都串了起来:
“叶家是叶南枝的本家,顾家是叶南枝姐姐的夫家,柳家是叶南枝大嫂的娘家。这三家都被马匪劫掠,府中却没有人员伤亡。只有节度使府上死伤惨重……”
鸣一见洛子商应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副城外张贴的画像:
“还有这个,那南将军还下发了逮捕令,说要……活捉您。捉到您,亦或者能提供消息的,都奖励白银百两。”
“只白银百两,就想活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