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足以震惊朝野的皇家旧闻说出来,几人倒是都有些沉默。
南枝眼神似有若无地瞟过笛飞声:
“风阿卢是唯一能操控业火痋的蛊师,他的手札里曾记载,业火痋是天下蛊虫之首,不仅能诞育子痋,控制被种下子痋之人的心神,还能吞噬其他任何蛊虫。我猜测,南胤之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寻找罗摩鼎和天冰,一定与业火痋有关。”
笛飞声眼中光影明灭,若有所动。
南枝看到后,不由一笑。这人的心思未免也太过浅显好懂了些,大概武痴都是如此,痴情于武,少关注外物,也格外单纯。
“等等,那你哥哥派人来找我做什么?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李莲花思及那黑衣人对他的纠缠,一瞧便知目标是他,不免开始思维发散:“按理说,与他有仇的也该是你这个夺了他皇位的太上皇,他猜出你许愿楼楼主的身份后,便派人前来刺杀……但他寻我做什么,难道是来自大舅哥的考验?”
南枝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他之前只听闻你与我走得近,便已经派人来试探你了。若是听闻,我们有了孩子——”
未完之意不必多说,在场几人都能明白,李莲花怕是要凶多吉少,即将面临大舅哥的狂暴追杀。
笛飞声心中郁气终于散了些,“呵,自作孽。”
早先造谣他的身份时,李莲花可曾想过这样的下场?
笛飞声瞥了一眼满脸菜色的李莲花,转身看向南枝时,难得态度郑重起来:“我要拜你为师。”
南枝猛地睁大眼睛,万没想到心思简单之人的脑回路也这么清奇,“你说啥?”
笛飞声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你方才剑气领御万叶,足见武功深不可测。我一直突破不了悲风白杨第八层,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些许希望。我,要拜你为师。”
南枝张张嘴,“就因为这?”
笛飞声似乎有些犹豫,轻咳一声又道:“等集齐天冰,打开罗摩鼎之时,将业火痋借我一用。”
南枝瞧着笛飞声虎视眈眈的眼神,被他这记直球弄得猝不及防。她只能干巴巴地拖延:“你让我再想想,收徒怎么能草率呢?”
笛飞声点头,亦同意此种说法,利落转身往方多病那边去,像是要给南枝留些考虑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