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连忙捂住脑袋:“这可不能怪我的头太硬吧?”
南枝凝眸观察着玉佩,顺着缝隙将玉佩掰开,露出其中的端倪——
竟是一枚天冰!
南枝眨眨眼睛,似乎猜到那傻哥哥这些年都藏在哪里了。他怕是拿着风阿卢的手札,接过了蛊师的活计,就潜伏在南胤余孽那里,或许就是万圣道的内部。
他明明,最是洁癖,极为讨厌那些爬虫蛇蚁。
在夏日生飞虫的时候,他总要随身带着驱虫的香囊。可如今,他却要日日与那些蛊虫打交道。
一时间,南枝心中生出万千怅惘,“其实,他那时功课极好,太傅夸他有明君之相,父皇也说大熙后继有望。只可惜……”
李莲花察觉到南枝的心思,轻声劝道:“这十年来,我走遍了你治理下的大熙,海清河晏,百姓安稳。其实,不管是谁在那个高位上,只要能做好一个明君该做的事情,便没有什么可惜的。兄长将天冰交付给你,也为了能与你一起守护大熙。你该高兴才是,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兄长依然与你志向相同。”
南枝嘴角抿出一个浅浅的笑漩,“那是我兄长,你称呼起来还挺不客气。”
说罢,她将天冰和口袋里的罗摩鼎都交给李莲花:“喏,你拿这天冰和罗摩鼎再去试试,说不定那奇怪的三角铁片,真是治疗你碧茶之毒的良药呢。不过,这次你自己去找个犄角旮旯,我可不想再被一道白烟迷晕了。”
李莲花依言接过东西,又嬉皮笑脸地凑到南枝面前:“可我觉得,灵药是你才对。”
南枝想起李莲花之前恬不知耻的双修言论,抬手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
“无耻!”
这声音有点响亮,守在方多病身边的笛飞声耳朵一动,似乎联想到了一品坟的事情,不由也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李相夷,越来越登徒子了。
等等,他方才说拜师时没反应过来,如果李相夷真成功上位了,那他还得叫李相夷一声师爹?
笛飞声惊悚地睁开眼睛,一掌拍向了身边的大树。
倚在树上的方多病被震开,晃晃悠悠地往旁边倒去,啪叽一声,后脑勺砸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