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酒楼忙碌的时候,店中人却不算多,南枝好奇地扫了一眼周围,状似不经意地扬声问:
“听闻采莲庄的莲花极美,应季之时来往观赏者众多,怎么瞧着这几日没什么人呢?”
旁边一桌恰是薛玉镇上的人,他们瞧着南枝几人面生,便知他们怕是闻名而来的外地客,随即开口解释了几句:
“几位还不知道吧,这采莲庄上又发生了命案。唉,之前那郭庄主一连死了两个续弦,这一次,连郭庄主儿子的未婚妻也死了,就死在新婚前一夜!听说,也是穿着那一身古怪的嫁衣,活活淹死在莲池里面!”
李莲花十分给面子地表现出惊讶的模样: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之前死了两位夫人便已经够邪乎了,这少庄主的未婚妻竟然还敢嫁过来?”
“唉,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接话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人,他颇有些义愤填膺地叹口气:“这少庄主的未婚妻还是威远镖局的小姐呢,原本也是父母之命,听闻那镖局出了些钱财上的问题,忙不迭地把人送过来换了彩礼。这简直就是在恬不知耻地卖孩子啊,蒲小姐死在采莲庄上,衙役也验了几次,如今还未下葬。堂堂威远镖局,竟没有一个人来给蒲小姐吊唁!”
方多病一听这话,后脑勺的肿包都顾不得了,“这算是什么娘家!”
酒楼里因为这番讨论倒是热络起来,另外一桌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关于采莲庄的奇怪之事:
“威远镖局不做人,那采莲庄上也不是什么善茬啊。我看啊,就是那庄主心眼不好,这才糟了天谴。庄里的下人不当人看,只要有谁敢不顺他心意,就被打个半死,听说这庄主的发妻,也是被他活活给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