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并没有明说,反倒像是在科普什么常识:“湎白和我们国家不一样,他们是多党选举,哪个党派上位执政,就能把领导人的肖像印在钱币上。有什么比钱币还要大的靠山吗?”
说完,陈舟自得地笑着,满脸有恃无恐。
南枝眼眸沉色,嘴角一弯,也突然笑了起来,只是她的笑中嘲讽又悲叹。
她自然明白陈舟话里的深意,印在湎白钱币上的那位,就是他们这些在湎白为非作歹之人的最大靠山。或许,他们还是合作共赢的关系。一个给钱帮忙刷票选举,一个上位后做最大的保护伞。
都说三百六十行,可怎么就不能找个正当的营生,非得把整个湎白都拖下水,变成阴沟里的老鼠,变成给这些人作恶的工具。
耳边得意的大笑还在继续,南枝看着陈舟的眼神越来越冷,“你罪行太重,只要你能说出合伙人,虽然无法给你免刑,但会让你在看守所里好过些。”
“那倒不必。”陈舟看到南枝脸色沉重,心中更加得意,开口调戏一句:“你知道的,我找了你十几年,结果才找到你,就被你抓进来了。要不然,在我被执行死刑之前,你多来看看我?”
南枝呼吸一滞,不可否认,她被恶心到了。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以为你的记挂能让我的人生升华不成?”
南枝阖上手里的资料,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刀子一样刺着陈舟的眼睛:“在看守所里被集中关押不好受吧,尤其是你这种拐卖妇女的上流人士,一朝落败,那些人肯定会从各方面关注你。我劝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说不定能得个单间的待遇。”
陈舟后背僵直,肋骨上的淤青伤痕隐隐作痛。确实,那些狱友看不惯他,更别提带头欺负他的狱老大。那些人明面上老实,却总往他被衣物遮掩着的地方下重手。
南枝见陈舟依旧沉默,直接拿着资料起身离开,态度果决利落,好像前面索问合伙人的并不是她。
那背影毫无留念,陈舟心中一急,脱口而出:“老崇,是老崇!他的资料都在我一个匿名的云端网盘里,我写给你。”
南枝这才转身走回来,递给陈舟纸笔,“谢谢配合。”
陈舟带着手铐,咬牙切齿地写下一串字母。
南枝接过纸笔,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看都不看陈舟转身就走。
陈舟被南枝用完就扔的态度刺伤,心中痛恨至极,他突然抓住面前的铁栏,在身后狱警的控制下依旧不甘地大喊:
“我告诉你明南枝,直到现在,我依然感谢当初能遇到你。是你给我开启了那扇通往成功的大门,让我摆脱了庸庸碌碌的可悲人生!即便我现在身陷囹圄,但我曾经万人之上地辉煌过!我只差一步成功就能登天为神!我从不后悔所做的一切,不后悔!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