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不了七斋的理想,她还能为自己声张不平。
南枝转头看向陆观年,甚至已经开始心如止水:“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故意让付青鱼所在的三斋去查我的身世,又让我协助七斋去调查辽国暗探的事情。就是想要让我和付青鱼互相揭开对方的身世,明白彼此立场始终对立,让我们主动疏远关系。”
陆观年心虚忐忑,假意咳嗽了一声:“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但南枝恰恰最讨厌这种打着为了她好的名号,肆意安排她,“那你打错了算盘,我已经征得了官家的同意,这就要带兵去追他们。”
陆观年大急:“付青鱼那倔脾气,你当真觉得他愿意回来?”
南枝已经从尉迟源手中接过了佩剑,付青鱼的性子,她自然了解。从幼时就一直这个死脾气,什么事都往心里攒着,也不肯倾诉给其他人听。报仇这件事,是付青鱼的执念、
她也许不能把人带回来,但如果不去试一次,她一定会后悔。
“陆南山是不是正跟着他们?我顺带把这个傻蛋一起带回来!”
说着,南枝带上尉迟源往城墙下赶,和等在城下的士兵汇合。不知怎的,走到半路上,南枝似有所觉地转头,正对上王宽的目光。
犹豫、不安和忐忑化作藤蔓,缠绕在心头。王宽却迅速收拢好那些情绪,依然笑得温和包容,默默支持南枝的所有决定:
“我等你回来。”
声音清润柔和,更不如方才质问时字字铿锵,却像是一把小锤子,将“回来”那两个字深深凿在了南枝的脑海里。
南枝直觉有点奇怪,却还是顺从地应下,这才带着尉迟源一行人远离奔往北面。
身后。
韦衙内就是再迟钝,也终于察觉了其中猫腻,他指了指南枝离开的方向,又看向王宽:“啊,你们?”
元仲辛也挤眉弄眼,“就好像那贤妻嘱咐外出的丈夫。我说王宽,你就不怕她跟着付青鱼跑了?”
王宽耳尖动了动,视线越过元仲辛稍稍点头,转身姿态卓然地离开了城墙。
“嘿,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