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面侍卫正是羽宫的,他想起那日的情景依然觉得寒心。
宫唤羽公子的母亲跪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求助,执刃却依旧冷面拒绝。于是,那位经雪犹艳的女子将宫唤羽托付给执刃,自己孤身一人奔赴孤山派战场,一起死在了无锋的残杀之下。
“当然求救了,可惜……唉,执刃觉得我们自身难保,无暇他顾,根本就没有应下。”
“结果没躲过去,那无锋还是找上门来了。”
旁边,南枝抱着胳膊不停摇头,这代执刃不行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守望相助?什么叫唇亡齿寒?在那什么无锋一开始作恶的时候,就该立马组织江湖门派联合在一起!
一个新门派,还敢和整个江湖作对?干他丫的!
现在可好,谁也不管谁的,直接被逐个击破了。
南枝飘在半空中,隔着人群张望那明哲保身的执刃,很想掂量掂量他的脑袋里盛的是不是水。怪不得非要把她这个老人家唤醒,甚至不惜剑走偏锋,搞出什么冥婚的戏码。这是想要她来给收拾烂摊子啊!
真是搞笑了,她一觉醒来,不孝子孙快把她留下来的宫门遗产给败没了嘿!还得作法把她这个老祖宗弄醒,帮他们击退外敌?
南枝心念一动,山谷中又起大风,风扬起灵前的白幡,狠狠抽了宫鸿羽一个大嘴巴子。
宫鸿羽正准备念悼词,被随风飘扬的白幡扇了个猝不及防。他脸侧通红,目瞪口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悼词。
一旁的雪长老慌忙打圆场:“这白幡上寄托着亡者的哀思啊。”
月长老满脸无言,什么样的哀思,让亡者死了都不忘给执刃一个大嘴巴?
所有人都把这一幕当做不太体面的意外,唯有混在人群里的宫远徵,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宫南枝悠哉地飘在半空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睥睨的,恨铁不成钢的。
像墓中那般高高在上,却有了太多人气。
南枝冷笑一声,叫她出来是吧?攘外必先安内,往后,这执刃的教育工作就包在她的身上了!一天一个大嘴巴伺候着,总有一日,能扇出一个清醒的脑袋瓜!
“诶,你瞧,那是不是徵宫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