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真是字字句句,戳心又戳肝啊!
南枝嚯了一声,眼睛晶亮地看起了热闹。
白脸侍卫当然不服,“我们羽宫的领头是执刃,你敢说执刃的是非?”
“嘿,你刚刚不是也说了?”黑脸侍卫摇头晃脑地嘚瑟:“说你们羽公子是野种的传言,似乎也是从你们羽宫那儿传出来的吧?自己管不住嘴,倒是还有脸管我们其他几宫的。”
南枝循着这段记忆,终于想起了话中的兰夫人,是个来她的祭坛前哭过的熟人。只是那兰夫人的身体实在不好,似是积郁成疾,思念见不着面的情郎,也怨恨分开她和情郎的家人和执刃。
那位兰夫人,偶尔也会提到她的儿子,说她对不起子羽。
若事实真如那黑脸侍卫所说,怨恨宫鸿羽也没什么不对。身为宫门最大的管事,竟然连个流言也止不住,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受尽流言之苦。如今,这非议之苦又蔓延到了其他宫,落到宫远徵身上,尽情地苛责他这个受害者。
人家面对苦痛如何表达,关旁人什么事?这玩意儿也能造出个谣来,真是闲的没事干!
就是不知,这其中有几分是宫鸿羽故意为之,几分是真的力有不逮。
南枝思忖间,下面的争辩已经上升到了动手。白脸侍卫辩不过就想出手教训,南枝下意识化出一道柔风将黑脸侍卫推开。不过是一阵没有杀伤力的风,那侍卫却借机径直飞起,扑通一声躺在了宫家祭拜的人群旁。
然后,毫发无损的人却喷出好大一口血,全数溅在了宫鸿羽的执刃服上。
南枝看了看同样傻眼的白脸侍卫,得,这还是个碰瓷的小黑子。
南枝抬手给那黑脸侍卫鼓了鼓掌,这演技,这算计,正正好落在执刃身边。那恰到好处抬起的手,死死攥住了宫鸿羽的袍子,红红的指头印,和宫鸿羽脸上的红痕极为相配。
此时正值祭典,前几日无锋带来的阴影还没退去,周围人都草木皆兵地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是无锋又来袭了?”
“哇呀呀呀,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宫鸿羽俯身查看黑脸侍卫的伤势,只觉似乎是极重的内伤。
黑脸侍卫颤颤巍巍地又呕出一口血沫,“执刃,是,是他!他说我们徵公子是没有心肝的小毒物,属下气不过争论了两句,他,他竟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