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倒腾着小短腿走到门口,目光却又扫到了那座素白简陋的女帝像。
凭心而论,这女帝像做的和宫南枝并无几分相似,眉眼做得僵硬,素白的胚子更是连个眼珠都没描上。
但那持枪而立的架势,却好似让他看到了女帝传记上的风采。十几岁的年龄,便带兵四处征战,凭着神奇的无量流火,所向披靡,以碾压的姿态建立了南安王朝。
宫远徵眼神飘忽,声音压低:“那个东西,给我。”
金彩不明所以:“什么?”
宫远徵本就不好意思索要东西,如今要他明说更是戳中了他嘴硬的死穴。小孩子像个小跳豆似的蹦跶了两下,指着屋里那座素白人像:
“我说,把那个女帝像给我!”
金彩恍然大悟,连忙双手捧着女帝像送到宫远徵面前:
“应该的应该的,徵公子您现在可是女帝正经的小皇夫,这女帝像自该给您,就连京城的那位,按理都得叫您一声老祖宗呢!”
宫远徵把女帝像揣进怀里,对于什么老祖宗他不感兴趣,径直蹦跶着跨过门槛,倒腾着走远了。
眼见着宫远徵像个小豆子似的跑远了,金彩幽幽叹口气:
“才这么小一个就知道独占媳妇了,连个祭祀用的石像都不放过。啧啧,徵公子真真是不得了啊。”
……
……
后山祭坛。
汉白石的墓碑前,一个火盆徐徐燃烧着,数不清的纸钱被风席卷起来,绕着祭坛旋转飞舞。
随风飘扬的还有凄凉的哭声,呜咽嘘唏,如泣如诉。
南枝托着腮,看宫紫商哭地表情扭曲,像是一朵崎岖生长的野菊花:【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