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侍卫把方才的话反过来倒过去琢磨了个遍,也没想到哪个字词用的不对。难道徵公子是个清冷性子,不喜欢别人阿谀奉承?
这也是应当的,天才嘛,都有点子怪癖!
南枝并未察觉宫远徵的怪异,满腹心神都被突然传来的一阵鬼哭狼嚎给吸引了,声音之凄厉,堪比恶鬼索命。
【太祖啊~陛下啊~您可怜可怜我喽~您今日都在祭典上显灵教训嘴碎的侍卫喽~就不能再看看,可悲的、可叹的、痛苦的、美貌的、娇柔的我吗~】
南枝眉心一跳,这熟悉的哭嚎,得,又是那个奇葩的商宫大小姐。
她掏了掏耳朵,看了眼宫远徵,无奈地化作一道清风,迅速飘向后山祭坛。
她容易吗她?她只是个沉睡的皇帝,又不是宫家老祖宗,怎么这宫门上下就非得把她当做许愿大仙来对待?
她那祭坛都快赶上许愿池了。她,不过是个在许愿池里坐镇的吉祥物。
清风来去匆匆,卷起屋外的落花,又转瞬消失。
宫远徵怔怔地望着风消失的地方,宫南枝走得那么快,又毫不留念。在他的眼中,那股风都渲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这一瞬,他突然有些患得患失。
若是有一日,她再不出现,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他自己的一场幻觉。
谁也不知道,他的身边,曾经有她的存在。
宫远徵抬手,抹上了藏在衣襟后的玉佩,太阳的纹路复杂曲折。但这件信物和婚约,却是说不得假的。
黑脸侍卫看宫远徵脸色越发不好,从软包子变成了皱包子,“徵公子?”
宫远徵猛地回过神,轻咳了一声:“须臾丹有些毒性,食盒里的药汁正好能解,你趁热喝掉。还有,我不管你之前说没说过宫子羽的坏话,往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再说。”
黑脸侍卫忙点头应下,他们徵公子就是嘴硬心软,平日对羽公子没什么好脸色,真到关键时候还是记挂的。
“还有——”宫远徵打量着黑脸侍卫:“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