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神色微沉:“他死了,那线索也就跟着断了。消息真假、从何处得来、具体身份,却都无从得知。”
宫鸿羽眸光闪烁,直接道:“无需冒险,全部处死即可。”
下一刻,不知从哪来的风,吹得香案上的烛火摇曳,火舌攀上宫鸿羽的衣袖,眨眼就起了大火。
宫鸿羽和宫子羽忙着用茶水灭火,还一边吆喝着外面的侍卫在水池子里打水进来,转眼间,屋中乱成了一团。
宫远徵站在不远处,却见始作俑者正气地跳脚——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死她们?我看还是先烧死你比较快!你那榆木脑袋,能不能动一动?
哇,你现在觉得新娘里混了无锋刺客不好了?你这么大阵仗选妻,是生怕那无锋不知道啊!这么大的把柄摆在眼前,他们不掺和两脚,简直成了拾金不昧的大善人!掉到嘴边的大饼都不咬一口?
要我说,让孩子们悄摸出去自由恋爱找对象,碰上无锋的概率还比你这种集体选妻的概率要低些!
你可倒好,无锋在外面兴风作浪,你就直接闭关锁国。这宫门内外,除了新娘是进口的,还有什么不是本土的?”
这恨铁不成钢的气势,简直比学堂的师父还要厉害几分。
宫远徵忍笑忍地辛苦,坠在脑后鞭子上的银铃也跟着响。眼看衣服上的火灭了,宫子羽和宫鸿羽这对父子之间的火却要烧起来了,他终于停住笑,大发慈悲地解了围:
“其实,用后山那个无锋刺客做引就好了。”
宫子羽动作一顿,疑惑地看过来:“后山,还有无锋刺客?”
“这本是隐秘,远徵知晓不足为怪,毕竟那刺客就是在徵宫被发现的。”
宫鸿羽一身狼狈,执刃服被烧得残破不堪,他寻了座椅坐下,接着道:“那刺客本是后山月公子要去试毒的药人,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便留在后山生活,勉强算作半个宫家人。”
宫远徵冲宫子羽显摆似的歪歪头,“无锋刺客之间必定有联系的法子,让她混在新娘中行动,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宫鸿羽目露赞赏,“没错,这批无锋刺客目的不明,人数和身份也不可知,说不定就有被派来寻她的。只是,月公子看那刺客如珠似宝,此行又不是没有半分危险,他怕是不好答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简直是把事情递到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