赿这声音娇娇怯怯,还带着忐忑担忧的轻颤。再回头看,那人更是满脸无辜,好似真的柔弱无辜,清白无比。
让别人瞧见,还真以为自己把她怎么了呢!
宫远徵牙根痒痒,磨出一句恶狠狠的威胁:“上官浅,你不用费精力在我这里装模作样,我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你用什么招式勾搭我哥,我管不着,但你给我听好了,离宫南枝远一点。”
上官浅一眼就瞧出了宫远徵面上的提防和醋意,她心中更觉戏谑。
正因为宫远徵是个毒药天才,未到弱冠的年纪,一直埋头在医药研究上。在毒药一道上天赋异禀,心思就浅显了些。
原本,上官浅才投靠女帝和宫门,很应该讨好一下这位未来主公的夫君。但奈何,这主公夫君是个大醋缸子,还因为吃醋的缘故,不肯让她接近主公呢?
如此一来,倒更要表表决心,给个下马威了。
上官浅凑近一步,眼神挑衅,语气却放得极低:“可我和陛下,说的都是女儿家私密的闺房话,根本就碍不着远徵弟弟什么的。”
“谁允许你自来熟地唤我弟弟了?”
宫远徵两颊浮上两抹气愤的红晕,“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和她是多年的情分,不是你能比的!”
上官浅眼神一动,多年的……情分?陛下初醒,哪里来的多年?
“你们男人不是也常说,女人如衣服吗?那我就是愿意做陛下最新的那件衣衫,做陛下辉煌精致的战袍。”上官浅再不遮掩野心,一字一句道:“哪怕是战袍上一朵装饰用的杜鹃花,我都甘之如饴。”
只要能杀了点竹,铲除无锋,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这话落在宫远徵的耳朵里,无异于外头的狐狸精跑到他这个正室面前放狠话宣战。他一直处在宫门之中,连骂人的话都贫乏,半天只憋出一句:
“你你,你还真是厚脸皮!”
上官浅被这话逗笑,她上前一步,借着擦身而过的功夫说道:“陛下屋里的花茶,是徵公子调配的吧?”
宫远徵被这跳跃的话题惹得一愣:“是啊。”
“徵公子配毒药不错,但这茶道嘛,一般。”上官浅轻飘飘一笑:“尚不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