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的地牢里,弥漫着潮湿的苦药味。
郑南衣百无聊赖地窝在草垛上,揪着干草,手指灵活地编花样。恍惚几天过去,她的牢房里已经摆满了小兔子、小狗、小猪。
而且她越来越熟练,熟练到她简直觉得,如果有朝一日还能从宫门出去,她也算找到了另外一条谋生的法子。
她完全可以做新一代的手艺大师!
就专门在那些小情侣经常出没的街道摆摊,用她从太祖皇帝那儿学来的犀利语言,拆散一对算一对!
隔壁住户宫唤羽抖了抖,忽然觉得这牢房里越发阴冷了,总有种驱不散的怨气。
恰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这股怨气继续发散。
侍卫押解着一群新邻居来了地牢,各个身穿红色新郎服,还都是容貌不错的男子。只有一个不太讲究,像是浮肿的猪头,还一直弱柳扶风地卖可怜。
“这位哥哥轻点,人家好疼啊~”
听着这九曲十八弯的语调,郑南衣当场起了一身白毛汗。
自从对寒鸦柒粉转黑之后,她的恋爱脑彻底破碎,情绪也从一个极端跑到了另外一个极端。此时此刻,她最恨的就是口花花的男人和这种没了男人不行的娇妻!
更何况,这还是个性转娇妻!
郑南衣的拳头都硬了,直想当场给那死娘娘腔一个暴扣!
但下一刻,郑南衣不止拳头硬了,牙也硬了。那死娘娘腔后面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毫无格调的存头,白眼狼一样的眼神。
虽然疤没了,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伪装!
郑南衣腾地站起来,原本放在怀里的手工艺作品也跟着飞起来,砸到了隔壁无辜住户宫唤羽的脑袋。
宫唤羽懵愣地摸了摸脑袋,发现是一只瞪着死鱼眼的兔子,直让他想起宫二那个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