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宫远徵虽然讨厌上官浅,却从来不是不懂轻重的。
是上官浅发现了紫衣的可疑,若只是罂粟这种疑点,根本达不到专门上殿来言说的地步。其中,必有其他内情。
更何况,在这种时候不调场合地闹脾气,才是真的把宫南枝往上官浅那里推。
宫远徵自觉已经识破了上官浅的挑拨激将之法,他轻哼一声移开视线:“上官浅,谁教你禀告政务的时候只说半截的?赶紧说正事,我们可没有时间听你普及什么花语。”
上官浅先是一怔,复又不轻不重地埋了根刺:
“徵公子说的是,浅浅不该顺着徵公子的话继续闲聊下去,说起爱好来,竟然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尤其是,耽搁了陛下的要事。”
宫远徵咬咬牙,却又偷偷把这招借力打力,以退为进记了下来。哼,不就是卖可怜吗?等没人的时候,他再对着宫南枝使劲卖!
“陛下,那紫衣姑娘身上还有一处蹊跷。”
上官浅收敛了神色,格外郑重道:“在新郎入谷之日前,紫衣就已经离开了花楼,若她只是个普通的无锋细作,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会提前离开?
另外,从沿途眼线处得知,紫衣离开花楼后,是往京城方向去。我核算了紫衣离开花楼的时间,又计算了从旧尘山谷到京城的脚程,发现紫衣抵达京城的时间,和宫中两位妖妃入宫的时间正好吻合。”
闻言,南枝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意味深长。上官浅还真是个数据分析大师,她能根据点竹和无锋首领同时不露面的蹊跷,推测出点竹就是无锋首领;便也能通过紫衣和司徒红同时出现在京城的疑点,得出另外一个惊人的结论——
“紫衣,就是最神秘的南方之魍司徒红。”
上官浅目光盈盈地和南枝对视,颇有种相得益彰的默契之感:“没错。”
宫远徵看地眼疼,扭头忽略这一幕,却正好看到傻牛牛脸色发白,捂着胸口闷闷的嘶鸣半晌,猛不丁呕出一口血。
得,到底是不堪重负了。
宫远徵快步上前,和金繁一起将宫子羽放平躺在地上,又用取出囊袋里的银针扎了两下。等看到傻牛牛的脸色渐渐和缓,他才叹了口气:
“没事,就是最近劳神乏力,再加上一时急火攻心。宫子羽瞧着畏寒,但这身板高高壮壮,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暗伤,其实啊,比我哥……比执刃的身体都要硬朗。”
宫紫商啧啧一声,“没想到宫二看着强硬,却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娇花,我那还有一些补药,金繁用不着,不如拿给宫二好好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