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急抢救回来的张耀祖有了微弱的意识，在听说有人大发善心，主动接过帮他们筹集善款的活计后，他忙不迭地点了头。
许沁得到张家人的授权，联系网络公司，在网上买流量买公告，把这事打造成了当下的时事热点。网络上的人被言论煽动，短短几天就筹集了大笔款项。
宋焰趴在病床上，侧头看着抱着电脑工作的许沁，抬手喂了一瓣橘子过去。
他的伤势不算重，但只要想到在和平路站遭受的冷遇和白眼，他宁愿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许沁含笑吃下橘子：“宋焰，你也太宠我了吧。”
宋焰得意地笑笑，把剩下的大半个橘子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露出龇牙咧嘴的怪模样：“这味道，酸溜溜，甜滋滋，绝了。”
正巧，来帮忙换药的护士推门进来，直接两眼一黑。坏了，她刚刚看见了不能看的脏东西！
半晌回过神，护士打起精神走到宋焰身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甚至还主动攀谈起了张家的情况：
“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出了，张家人是先被张芸喂了安眠药睡过去，才会对外面的火情一无所知。张家那对老夫妇本就上了年纪，这次被烧伤了大腿肌肉，腿脚落下了毛病，吸进的烟气太多，肺也不算好了……儿子和儿媳那边正因为身上留下的烧伤疤痕哭天抢地，不得已打了镇定。”
许沁面上露出几分悲悯，转瞬又语气不好地问道：“那张芸呢？”
“张芸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烧伤虽然不重，但吃了太多安眠药。”护士叹口气：“今天早上才醒。”
……
……
张芸醒来的时候，耳边恍惚还回荡着自己激动的哭嚎——
【你凭什么救我，我就是要死！】
【不许救，不许救他们，他们该死，都是一群吸血鬼！】
【你再不放手，我就拖着你一起死……】
她磨磨牙，嘴里只是干得发疼，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可她那时，是真的想咬死那个多管闲事的消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