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得知许沁是受伤的消防员家属后也没隐瞒,将暂时调查出的一切全盘托出:
“纵火的女人叫张芸,事发时,有人看到她行动鬼祟,还在某个黑作坊买了安眠药。”
“可火场里不止张芸一个人,还有她的其他家人,他们五口人都挤在一个房子呢。”大刘心有余悸:“她这是想要烧死全家人?”
闻言,许沁的脸色更白。那时,她妈妈放火时,也没考虑过她。
警察脸上露出几分同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前段时间的法制新闻,国家联合境外一起捣毁了一个跨国诈骗公司,救回来一批受害者。这个张芸,就是其中一个。
等救回来的时候,她因为屡次逃跑被打折了腿,好好的人已经瘸了,走路都不利索,身上都是陈年旧疤……这精神上,可能就出现了些问题。”
大刘点头,又猜测道:“会不会她被运去缅北的时候有猫腻,这才仇恨全家人。”
按理说,好不容易回到家人身边,应该很依赖家人才对啊。
警察思及张家儿子屡次赌博的记录,“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自己精神有问题,就要连累全家人吗?”然而许沁却精神激动地打断了警察的话,“自己要死,就躲的远一点,这对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理伤害啊!”
许沁的话很不好听,但大刘念及受伤的宋焰,没有和她计较,拉着警察走远,去沟通一些现场线索。
许沁站了一会儿,行尸走肉一样去看清创室里的宋焰。
当年差点死在火里的事情,一直是许沁心中抹不掉的阴影,她甚至不受控制地把自己代入张家父母和儿子、儿媳妇的角色里,对纵火的张芸充满了仇恨和鄙夷。
手术室里的抢救手术一个接一个,护士站那边的收费单子也在跟着涨:
“唉,真是造孽,烧伤范围这么大,就算好不容易救活,那活得也会很痛苦……更何况,一家五口人全都进了抢救室,后续费用可不算低。”
“我刚查了,这家人收入微薄,没有医保,肯定负担不起后续治疗费用。”
路过的许沁耳尖一动,搁在之前在孟家,她完全可以一掷千金替这家人交了手术费,但现在,她也没有工作,总不好掏宋焰的钱来救人。而且,宋焰这些年也没能攒下什么钱,到现在还只能住在舅舅家啃老。
但她现在正在一家小作坊网络公司尝试运营公众号,说不定可以为这家人筹集善款,也顺带经营公众号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