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这是把薛府一家都比作了狗啊。
谢危嘴角唇角一勾:“不怕撕破脸?”
“天哪,我和薛家撕得还不够明显吗?”南枝摊摊手,“今日,清远伯府也准备了赏菊宴,那我便大张旗鼓地往清远伯府去,带着我这派的附庸,狠狠地打定国公府的脸!”
谢危估摸着,追随南枝的人亦有不少,这么一来,一场赏菊宴就成了当面锣对面鼓地站队。不愿站队的人是宁愿两家都不去,也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巴结什么定国公府了。
顶着众人探查的目光,谢危按捺下笑意,唇角抿得笔直:“促狭。”
但,他喜欢。
不远处,看热闹的官员也走了七七八八,生怕那边真闹出好歹来牵连了他们这些路人甲乙丙丁。只是偶尔转头来看,那两人立在宫门外,一个赤红衣裙翩翩娉婷,一个红色官袍高大俊朗,若不是气氛实在剑拔弩张,实在像极了新婚夫妻迎宾敬酒。
巧了,出宫参加赏菊宴的沈芷衣也是这么觉得。
她的马车从皇宫侧门出,扒着车窗正好瞧见了那边无比招眼的两人。
沈芷衣直勾勾地盯着谢危的背影,总觉得这背影有点眼熟,像极了四年前在灵堂里对南枝动手动脚的登徒子。
从四年前,她就着手调查这登徒子的身份,可惜一无所获。
如今看着谢危,沈芷衣疑窦丛生。
只是,不太可能吧,这两人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啊。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费脑子想,这也算是沈芷衣的一大特点,她直接招手唤道:“南枝,你也是去参加赏菊宴?咱们一起啊!”
因着南枝掌控兴武卫,她们姐妹也只能分开住,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她就算想见南枝,也得请示之后才能出宫。如今见着,更该一刻也不分离。
南枝和谢危对了个眼神,当即避嫌,各干各的。
“去啊,只是定国公才在朝上说了我的坏话,我是不敢去薛府做客了。我准备去清远伯府凑个热闹。”
沈芷衣一听就怒了,“他竟然敢说你坏话?走,咱们就去清远伯府,还得敲锣打鼓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