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故作恍然:“哎呀,薛烨,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连兴武卫所都敢闯。可曾把圣上放在眼里?”
薛远一推二五六:“圣上,薛烨绝无藐视圣上之意。再者,兴武卫所也并未有什么损失。”
南枝嘟嘟囔囔:“谁说没有损失?兴武卫所中还有被打伤和吓到的侍卫,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兴武卫所维修费、周边住户惊吓补偿……合起来,怎么也得个五万两吧。”
谢危心道南枝促狭,便夫唱妇随道:
“圣上,此事若无表态,只怕兴武卫中会谣言四起,往后人人都可肆意践踏兴武卫职权,劫掠兴武卫大牢。”
沈琅深以为然:“不错,此事,定国公必要给兴武卫一个交代。”
一事了结,谢危又起一事:“论起来,此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定非公子,不若,听听他有何想法。”
薛定非偷摸摸看了一眼谢危,即便谢危现在装得人模人样,他也一眼看出了谢危眼中的威胁之色。他耸耸脖子,以退为进,佯装可怜:
“圣上,做此事的乃是臣名义上的弟弟,臣……臣,如何能怪他?”
薛远按在薛烨身上的手臂绷紧,这是在逼他承认薛定非的身份——
只有承认了薛定非的身份,薛烨便成了薛定非的弟弟,薛定非才会宽宏大量地原谅薛烨,将此事略过。
薛远手上用力,薛烨只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却不敢露出一丝声音。薛远徐徐叹口气:“定非,委屈你了。等回府,为父一定替你好好教训薛烨。”
这事本也不大,沈琅也没打算用这事就掀翻薛家,便准备顺水推舟地了结。
薛定非察言观色,心思一动,想起南枝之前嘱咐的事,连忙又提了个要求:“圣上,定国公府虽是臣幼时所居,但如今已相隔二十年,还险些发生了兄弟阋墙的事情。臣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可否请圣上赐给臣一个贴身护卫,也好保住臣这条命啊!”
薛远怒极:“你胡说什么呢?你既回到定国公府,又有何人敢对你行凶?”
薛定非目光落在鼻青脸肿的薛烨身上,不言而喻。
沈琅轻笑一声,故作大度:“定非还是如此谨慎,好,朕就从亲卫中挑选一个,赐给你做贴身护卫。”
正好,也可当做他监控薛府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