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回归,最激动的还是勇毅侯府。
自从当年燕敏出事,燕牧便与薛远绝交,算来已有二十年未曾登过定国公府的门。但这些日子,他不仅带着燕临屡屡找上定国公府给薛定非壮声势,还时常邀请薛定非到勇毅侯府做客。
若不是薛定非死活不愿进宫来读书,燕牧怎么也得把人给塞进文华殿,一起接受谢危这个少师的文化熏陶。
待文华殿下课,燕临溜溜达达跑来奉宸殿附近,好容易等到南枝出来,赶忙把人给拉到了一旁。
几个伴读看到这样的场景,顾不得谢少师还未走远,就窃窃私语起来。
薛姝唇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这倒让我想起早年时,先皇就有意为燕临世子和永安长公主定下婚事。只是未曾料到,如今永安长公主倒是芳心另许了。”
“燕临世子可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姚惜素来和薛姝交好,说起话来自是向着薛姝:“看来,永安长公主不好交代了。”
“我妹妹用得着交代?”
沈芷衣转身,一双艳丽的凤眸盯着姚惜:“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的婚事吧!前几日不是还私自给姚尚书去信,想要取消和张遮的婚约吗?哼,此事,也早就传遍宫廷。那张大人不用你们姚家提,便自行给姚尚书去了退婚帖。
瞧着人不错的时候就眼巴巴地凑上去非要定下婚事,如今瞧着没前途了,又要急匆匆地反悔。你该庆幸张遮不是和燕世子一个脾气的,不然,扒你们家一层皮!”
姚惜何曾见过沈芷衣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当即红了眼眶:“公主,你怎能如此——”
“奉宸殿外吵吵嚷嚷,莫不是觉得谢某的课业留的不够多?”
谢危冷着脸走上来,当即吓散了一群女眷。
沈芷衣跑得尤其快,生怕谢危又记起前些日子被南枝用琴抡了的糗事。
待人都走了,谢危才拿着书册佯装遮挡,悠悠地往南枝和燕临说话的亭子那儿凑了过去。
遥遥地,有几句话传过来。
“南枝,兴武卫真的调查清楚了?如今定国公府里那个薛定非,就是我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