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太后?
只忤逆怎么够,等有朝一日,她还要手刃了那老妖婆。
“本公主病了,不去见太后也是怕过了病气。哦,我姐姐也是,一身毛病。太后这把年纪,可经不起折腾。”
南枝拽住沈芷衣,面不改色地把锅甩到了姜雪宁那边:“你都说了东西是从姜雪宁的房间里搜到的,等真审出个一二三来,再来寻我们两位长公主也不迟。”
眼瞅着姜雪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南枝却充满信任地点点头,语气也几近亲密:“雪宁啊,你和……都是老熟人了,我相信你是没问题的。”
这话旁人不明白,姜雪宁却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在说上辈子,她和那老妖婆是斗了好多年的婆媳!
不是,永安长公主就这么看得起她?再怎么旗鼓相当,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侍郎之女,既没有后位和凤印,又没有皇帝的宠爱,她如何能对付得了当朝太后?
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燕临摸不着头脑,他还从未见南枝如此信任过谁,而那人还是曾在清远伯府赏菊宴上惹怒了沈芷衣的女子。难道这毛手毛脚的姜雪宁竟是什么对付薛太后的秘密武器?
事已至此,那黄公公仍不肯罢休,甚至要动用身后的人手上来强行捉拿,燕临拧着眉就要上前:“大胆——”
但下一刻,却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莫动。”
燕临转头一看,“谢先生?”
一声谢先生,让在场之人都惊讶一瞬。黄公公阴狠的神色稍稍收敛,犹疑地望着一步步走近的清隽身影,深色长袍更显得那人气质冷肃,与往日和善温良的态度迥异。
近来皇帝和薛太后关系紧张,而谢危正是皇帝心腹,他更不能节外生枝。黄公公垂眉敛目,登时变得狗腿子起来:
“谢少师也在,这是下课了吧?来人,都让开,别挡了谢少师的路。”
谢危却只走到黄公公不远处,恰恰好立在南枝身前便一动不动了,他盯着见风使舵的黄公公,语气莫测:
“奉宸殿外,黄公公这是要将我的学生,带去何处?”
黄公公一怔,一时捉摸不透谢危口中的这个学生指的是两位公主,还是那姜雪宁。他含糊道:“谢少师见谅,是太后有请,要问询玉如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