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冷笑一声:“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过是想将我当做二十年前的平南王一样利用。我若是跟你出去,那就真是彻底上了贼船了!”
“父亲,父亲,我不想死啊!我答应你,我愿意和天教合作!只有出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想什么往后啊父亲!”
薛烨正在薛远的牢房对面,迫不及待地替薛远答应了下来。
薛远面色微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连合作筹码都没谈,就上赶着答应,这儿子真是不成气候!
公仪丞心中了然,当即加了码:“为了表示诚意,我愿意再告诉国公爷一件事。您府上的薛定非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当朝少师谢危,才是您真正的血脉。”
薛远瞳孔一缩,紧紧地盯着公仪丞。
公仪丞示意身边侍从打开牢门:
“眼下谢危辅政,他绝不会放过您的。除了和我们合作,您再没有一丝赢面。”
后半句话,公仪丞并未说出口。
即便合作,也没有赢面。
毕竟,不仅谢危,就连永安长公主都是他们的人。今日如此,不过是想坑薛远做炮灰罢了。
薛远没有犹豫太久,举步从逼仄的牢房里走了出来,满脸阴沉地站在公仪丞身侧,示意公仪丞将薛烨一同放出来:
“天教可真是隐忍筹谋!二十年前,在我攻破城门之时,你们便打定了注意将我儿定非带走,培养成对付我的利器吧?如今,利用此事扳倒了我,反而又想将定非的真实身份当做筹码来胁迫我和你们合作。
即便我答应和你们合作又能如何?有谢危在,我们两个终究是不能共存。”
公仪丞顺水推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嗐,血脉相连的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等大业建成,我便劝教首让谢危重新回到您身边,好好补偿这二十几年的父子亲情。”
薛远心中了然,和公仪丞相视一笑。
这话是在说公仪先生和教首也都忌惮谢危的能量,可是眼下却不得不重用他。等攻破京城,打下沈氏江山,这谢危就没了用,到时便将谢危交给薛远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