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只图一时痛快了,现在嘛——
“你不会要帮那熊孩子报仇吧?”
南枝警惕地打量着宫远徵,传闻宫远徵这些年几乎住在角宫,成了泠夫人的第三个小儿子。宫远徵和熊孩子宫朗角一起长大,这哥俩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而当年的自闭小娃娃宫远徵,如今可不得了,是全宫门满江湖都知道的毒药天才。
南枝毫不犹豫地拔剑出来,银亮的剑光闪过,纵是坚硬的石板被情意刻划出一道深刻的剑痕:
“他被打是活该,我纯粹是正义使者!”
听到熊孩子三个字,宫远徵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
若是朗哥哥听到这花姐姐如此称呼自己,怕是又要生闷气。泠夫人将花姐姐奉作救命恩人,那番不打不成器的话更是成了泠夫人的教子名言。戒尺被打磨地油光发亮,连个毛刺儿都没有,俨然成了泠夫人教育孩子的利器。
三个孩子中,宫朗角是戒尺的常客,他也偶尔尝过这戒尺的滋味,声音响亮,触感刺痛,却又不伤筋动骨,实在是打孩子的一大宝器。
也就只有角哥哥,早就稳重懂事,从未尝过这戒尺的滋味。
宫朗角本是遗腹子,早年娇生惯养,从那之后,戒尺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泠夫人铁了心地要把他性子给掰回来。从一开始的哭天喊地,到再也不敢埋怨一句,实在是一段心酸血泪史。
“怎么能算是仇呢?明明是恩。那年我去得太晚,密道门重新打开,竟然差点让朗哥哥溜出去。还好姐姐你拦住了他,不然……”
宫远徵也不愿多提及那些假设,抬手从披风底下取出准备好的小包袱:
“给,里面有百草萃,还有我做的一些毒药暗器,带着一起防身。外面无锋横行,江湖可不是那么好闯的。闯不动,就回来。”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嘛。”
南枝嘴上故作矜持,手上却干脆地将包袱接过来。
只是,宫远徵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依然蹊跷得很。
就算她大闹后山的事情传得再快,宫远徵也不该猜到她会趁今夜离家出走。倒是不是她小瞧宫远徵的智商,只是八年未见,他还能清楚地知晓她如今的样貌,洞悉她要走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