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尚角有心松口,月长老连连应是:
“角公子说的不错,他之前想了个让那女子诈死的法子脱离无锋,若不是中途出了意外,我还不知他陷得这么深。我已经想好,既然那女子已经脱离无锋,倒不如就在宫门外,旧尘山谷中的小镇上,为那女子寻个隐秘的住所。既了却他的心愿,也不让宫门反受其害。”
宫尚角点头应是:“如此甚好。”
说完话,月长老又突然想起似的问道:“云雀的消息,也是角公子安插在无锋中的那眼线告知给你的?”
宫尚角一怔,恍然发现月长老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他这才有些羞赧似的别过头去,看来月长老已经从云雀之事推测出向他告密的不是什么无锋探子,而是后山落跑大小姐了。
月长老闷笑一声:“罢了,这事我也帮你保密。不过,如此神通广大的无锋暗探,你可得维护好关系。”
宫尚角抿抿唇:“嗯,我必月月去信。”
“一月一次怎么够?外面花花世界,轻易就能被迷了眼去。”月长老狡猾地眨眨眼:“隔几日便去一次,保准她啊一直记得你。等天长日久成了习惯,不管隔得再远,关系也是亲密的。”
宫尚角听得有点麻爪,如果他真的隔几日便去信招她烦,等再见面,那大小姐怕是要直接上手撒气吧?
……
……
雾姬夫人终究没有活过这个初春,在审问眼看就要抓到蛛丝马迹时,暴毙在深夜的地牢里。
那夜的守卫无故晕倒,只说似是看到了黑袍纹底,再详细的线索便没有了。
宫唤羽坐上少主之位后,第一次对手下侍卫发火,对失职离岗的侍卫用了重刑。
外面的鞭刑噼啪响起来,却依然掩不住宫子羽抱着雾姬夫人痛哭流涕的悲鸣:
“姨娘,姨娘——大哥,肯定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他们急于让姨娘认罪,这才逼死了姨娘!”
宫唤羽无动于衷地听着耳边的悲鸣,一双黯淡深沉的眼睛幽幽注视着宫子羽,冷眼瞧着宫子羽的不甘和痛苦。
陡然间,他几乎压抑不住翻滚的恶意和仇恨,好像这无辜天真的弟弟多痛苦一点,他就能多畅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