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说笑了,这事本也没有查到羽宫头上,您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要着急对号入座呢?”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反驳,复又用询问似的语气越过宫鸿羽,向三位长老道:“如果雾姬夫人始终坚称自己不是无名,那我们也只能把找到无名的消息传出去,等无锋自己送上门来,自有确认您身份的办法。只是无锋的手段,恐怕要比宫门还要残忍。”
雾姬心口一坠,她知事已至此辩无可辩,只仍坚持道:“就算我是无名,可八年前无锋潜入宫门,并不是我——”
“是不是您,自有审问,不着急和盘托出。”
宫尚角看了一眼身后怔愣的守卫:“还不带雾姬夫……不对,是带无名去地牢,好好审问清楚。”
宫子羽眼看雾姬夫人被封住武功,狼狈地被守卫押下去,忍不住祈求地看向台上默不作声的宫鸿羽。而宫鸿羽却垂下眼睛,没有任何表态。
宫子羽咬咬牙,旋即转身追了上去。
事情尘埃落定,大半夜一场闹剧,众人都有些慨然,瞧着宫鸿羽的眼神也多了不少猜疑。
宫鸿羽似是毫无察觉,一步步走到宫尚角身侧:“尚角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不知是怎么说动三位长老愿意陪你一起演这场戏的?”
宫尚角淡漠平静地端着手,似笑非笑地敷衍。
他是如何说动的?
凭的就是这位执刃大人滥用私权让他落选少主后,三位长老对他怀揣的愧疚之情呗。
这还是他从花小姐一事上得来的灵感。她之所以大闹一场,也是为了彻底激起后山对执刃的不满,并利用这种不满和愧疚,彻底逃出宫门。
而他作为受害者本人,更容易利用他们的愧疚来做些文章。越过执刃,做场戏,也只不过是第一步。不管能不能从雾姬口中审问出什么,从今往后,宫门所有人都会因为宫鸿羽隐藏无名之事对这个执刃心怀疑窦和不满,执刃的命令,还有那么多威信力吗?
宫尚角笑得越发真情实意,他忽然觉得,若是花大小姐在这里,肯定能把这欠揍的话说出光明正大的嘚瑟之态,刺地宫鸿羽脸皮都掉下来。
可惜了,他现在还没那份功力。而她,也已经离开了宫门。
夜色愈深,聚在长老院的众人也渐渐散去。
月长老却叫住了宫尚角,邀他到水亭处单独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