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沉着脸哼了一声:“我们姑娘托我把这车古籍交给你,好让你回安都的时候有个名头,不至于被责难。眼下看来,你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走之前,秋云还冲任辛翻了个白眼:“姑娘,你选夫婿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别被某些坏男人当成了替补!”
鹫儿呆傻傻地看着秋云雄赳赳地走了,她背后的怨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坏男人,是说我?”
任辛上前,看了看马车里的东西:“是啊,她怕是误会了你和我的关系,以为我是你告白失败后的替代品。”
“我,我哪有,她血口喷人啊!”鹫儿着急地上前两步,“等等,她不会把这些话告诉阿妍吧?”
任辛坐在马车车辕上,一抬剑把人拦下了,“既然你们已经结束了,就算有些误会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你先前不是还记恨着人家吗?”
鹫儿几乎急地满头大汗:“我是记恨她,可我也不想让她误会我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闭城的时间,梧都巍峨的城门哐当一声关闭,严丝合缝。
任辛啧啧两声,“天意如此,走吧,跟为师回去。”
鹫儿却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城门不肯动,大有站到明天早晨再入城解释的架势。
任辛看得不耐烦,抓着鹫儿的后衣领子,把人直接丢到后面马车车厢里,“既然已经结束了,你再纠缠下去,也太难看了,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徒弟。”
鹫儿伏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像具直挺挺的死尸。
任辛牵了马系在马车前,让两匹马一起拉着马车走:“你若还是这么一蹶不振,才是真的辜负了萧妍对你的情意。她为什么要送这些珍贵的古籍孤本给你,你难道看不懂吗?她是为了在安帝面前保护你,你也该理解她的难处,早日振作起来。”
鹫儿盯着那些驳杂的古籍,眼神颤动了两下,只是依然嘴硬:“谁稀罕她的破书。”
“驾!”任辛驱赶马车往前走:“总说这么孩子气的话,要我,也不跟你走。你身上并无多少银两,武艺又算不得顶好,更没有什么权势地位,人家好姑娘凭什么跟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屁孩走?”
鹫儿翻身坐起来,撩起车帘不甘心地瞪着任辛:“师父——”
“好了,你如今总算知道了权利地位的重要,也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