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支开了门外的侍女和小厮,不出片刻,就听到了屋中撕心裂肺的呼号,和戒尺落在身上的清亮声。
噼里啪啦,和放鞭炮似的。
“萧妍,你你你大胆!”
“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孤可要喊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快住手吧!”
“不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倒是说啊!干打人不说原因,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妍,你听好,再不停手,孤可要还手了!”
“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老祖宗,你快住手吧!”
求救声此起彼伏,秋云蹲在门口,就着声音嗑起瓜子,没一会儿嗑了小半堆。
屋里。
杨行远憋憋屈屈地躲在桌子底下,顾头不顾尾,护住了头,后背就要冷不丁挨一下子。护住了后背,前面就要遭到迎头痛击。
他根本看不清戒尺是怎么落下来的,转眼就和雨点似的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身上,浑身都跟着抽疼。
疼地恍惚间,杨行远终于等到了对方开口:
“我们两个,到底谁要听谁的话?”
合着是他一开始的话惹怒了萧妍,杨行远迫不及待,想都不想:“听你的,听你的,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
闻言,南枝这才收了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杨行远别别扭扭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杨行远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佝偻着腰站起来,时不时痛呼一声。他自觉获救,当即就翻了脸:
“萧妍,你竟然敢对孤动手,孤要上表天听,告到父皇面前!让文武百官都看到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