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落在旁人耳中是倒行逆施,骇人听闻。
但任如意却只觉得南枝是个有想法,又有胆量的人。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筹谋良久。
任如意的视线在那张俊秀清湛的脸上流连,饶有兴致道:
“好啊,就这么干!只是——”
说着,她又借着被南枝搂住的动作靠近,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甚合胃口。不仅不拘束她做什么,也不要求她什么,反而还会帮她出谋划策,和她一起完成娘娘的复仇大计。甚至,这是她见过最懂得如何尊重女人的男人。
任如意忽而觉得,即便他年纪有些小,却也不是不能养一养:
“只是,我们这联盟事关重大,不能只靠口头约定。不如……我们生一个孩子?”
南枝猛地睁大了眼,没来得及推脱,就听任如意在那头数起来:
“你长得好看,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读书不错,也足够聪明。恰好,我呢,习武天赋极佳,和你算是互补。往后,我们的孩子不论想你还是像我,都不错。等将来,你若是另有了欢喜的人,也不用担心我会纠缠,我只要孩子。当然,你也不用害怕我会用这孩子来图谋什么皇位,我可以带着他去浪迹天涯,永远不回安国。”
任如意靠得极近,南枝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说话时洒在耳边的呼吸:
“你,你这,想得还挺周全。”
任如意把这当做夸奖和认同:“这么说,你同意了?”
南枝轻咳一声,慢慢从任如意的怀里退出来,却在最后一刻又被扯了回去。她张张嘴,头一次这么慌乱:
“那什么,生孩子是好,但对女人来说,损伤太大,不仅疼,还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这事不能一时兴起,我们得从长计议……”
任如意不允许南枝逃避:“我身体好得很,更不怕疼。”
“哪有不怕疼的?你是之前过得太苦了。”
南枝说得语重心长,趁任如意出神,又立马转移话题:“提孩子多糟心啊。这大晚上的,不如说说,等报仇之后,你想去做什么?”
任如意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的天空:“我之前受制于朱衣卫,如今也算是浴火重生。等将来事了,我要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我要跑,我要跳,我要飞,飞到任何我想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