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李同光几乎已经确认了,任如意就是他的师父任辛。
虽然那张脸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凭师父的易容术,足够做到以假乱真。
而现在,李南枝竟然和他师父搂搂抱抱地贴在一起,距离亲近,态度亲密……大晚上的,在屋顶上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怎么,李南枝这小子是想做他师丈不成?
一时间,被李南枝压了一个辈分的怒气,竟生生超过了任辛隐瞒身份的委屈。
李同光满心怒火,一字一句:“李南枝,你简直欺人太甚!告诉你,你们两个是没可能的,你别痴心妄想!我是不会承认你的!”
南枝懵懵地眨眨眼,李同光要是这种炸毛的态度,她可就真心动了哦。
她一边想着,一边得寸进尺地又往任辛怀里拱了拱:“如意姐姐,你说要保护我的。长庆侯这么凶,是要吃了孤吗?”
李同光气地眼睛通红,任如意瞧见他这态度,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鹫儿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师徒一对视,谁也没说话,却有些默契在身上。
南枝没打搅他们,耳尖微动,看向了不远处飞跃又隐入夜色的黑影。就在前面那座屋院的背面,转眼间就多了四个黑衣人。看时间,几乎是和李同光前后脚。
与此同时,同样坐在高处的任如意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她对安都更了解,通过身手猜出了那几个人的身份。
任如意轻轻靠近南枝,压低了声音:“小心,朱衣卫跟来了。必要时候,我去除掉他们。”
南枝眯了眯眼睛,原来是朱衣卫的人。
只是,在她的王府上杀掉朱衣卫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来的虽然只是四个人,可万一他们的行踪早就上报,就算死无对证,她也会沾上一身腥。
她是有帝王绝对宠爱的光环,可这么败坏,也早晚会到达失效的临界点。
南枝一把按住任如意,眼睛一转,对着下面一副委屈气闷样的李同光扬声回怼:
“孤是淮南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干你何事?长庆侯,你别以为对孤有些救命之恩,就在本王的王府里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