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扬一气呵成地说完，忽然又发现不太对劲。
等等，他为什么要帮一头拱了他家玉白菜的猪说话？都是被雷立州的话给气昏了头！
凭雷鸣想成为他这个老东家的对手，痴心妄想！
“他在做互联网教育？”
雷立州迷茫一瞬，看着王云扬不屑的嘴脸，又渐渐坚定下来：“什么互联网教育，还是在误人子弟！还是想拿着学生做赚钱的工具！有了郑倩的前车之鉴，还是死不悔改！统统都是一丘之貉！”
这话像是在说雷鸣，也像是在说王云扬。
王云扬不可置信，复冷笑一声：“哦，你是想说我带坏了雷鸣？怎么，你这是承认，你这个父亲对雷鸣的影响力，还不如我这个老东家的？”
雷立州指着王云扬的手指哆哆嗦嗦：“你——”
“也是，毕竟雷老师还不如我了解雷鸣的现状，了解他现在做的事情，了解他的前景和发展。”
王云扬摊摊手，原本他还挺生气的，但看着雷立州比他还生气，还不堪，他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哦，对了。致想和雷鸣分开，虽然方式不太体面，但之前，致想是一点都没亏待雷鸣的，给他开的工资是全致想最高的，这些存款也成了他现在创业的第一桶金。”
王云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你呢雷老师，作为雷鸣的亲生父亲，你给他什么了？有没有在他的学业和事业上帮助过他？”
闻言，雷立州突然呆愣住。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特殊的学生，叶超。叶超从贫困的乡下来借读，和雷鸣是同一届高考。高考前，他几乎是日日夜夜帮叶超补习，叶超也成了激励雷鸣逆袭的那条鲶鱼。
可是最后，叶超只考上了一个首都的二本，甚至连上学的费用、家里的债务，都是他拿留给雷鸣的钱填补上的。为了见叶超，他还缺席了雷鸣的升学宴。
从那之后，雷鸣对他越发疏远了。
而叶超，也再没有联系过他。
王云扬不知道雷立州做过什么事，但从对方的神情变化却隐隐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他一针见血地戳破道：“咱们做父母的呢，即便不能帮到什么，可也不能在儿子抱到金大腿，眼看有个好前程的时候还不遗余力地扯后腿。雷老师，雷鸣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