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了解王云扬，最欣赏这种豁得出去的人，“这就叫剑走偏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顺利通过考核后，竟然自己主动提了离职……不过也好，在鸣龙都坐上教导主任了！”
雷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当年肖锐穿着一身小龙女的cos服装出现在会场，脑袋上顶着两根鸡腿一样的奇葩造型，倒也确实成了全场最靓的崽，成功让王云扬那些人记住了自己。但那些眼红的实习生却在暗地里给肖锐取了不少外号，什么姑姑，女神，肖龙女……
肖锐那时候又不是个心志坚定的，没几天就自己辞职了。
南枝还在感慨：“啊呀，也不知道肖锐口中的那个铁石心肠的领导怎么样了。不过既然那么不近人情，说不定还在王云扬手底下好端端地干着呢……”
雷鸣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他也辞职了。”
南枝惊讶道：“你认识？”
雷鸣捏住南枝软软的脸颊轻扯一下，似笑非笑：“正是鄙人。”
南枝无辜地眨眨眼，怪，怪尴尬的，说小话却不小心碰上了当事人。
***
棋牌室里，陆俏作为程雨杉的家长，简单招呼了南枝和雷鸣两句，就被放学回家嚷着要吃饭的小儿子给叫去了楼上。
程雨杉不耐烦招待他们，只顾着帮陆俏收拾桌椅：“雷老师，你来找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参加什么十一班的。上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趁雷鸣和程雨杉扯皮的功夫，南枝扫了一眼程雨杉身后逼仄的小屋子。棋牌室一共有两层，一层当做营业，二楼作为自己的住房，但只有这个安置在楼梯间下的小屋子，被单独孤立了出来，成为嘈杂棋牌室中唯一的卧室。
甚至，里面的灯光昏暗，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诶，跛哥回来了？”
这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南枝却明显注意到程雨杉瑟缩了一下，迅速放下东西准备回屋。
但，还是没来得及。
一个穿着汗衫的中年汉子从门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挺着滚圆的啤酒肚，肚子上耷拉着一块成色不怎么样的玉坠。他和棋牌室的人打着招呼，走到程雨杉身边时还特意摸向了程雨杉的胳膊：
“诶，回来了，给雨杉买点肉喽，看这么大姑娘了，还细胳膊细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