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似是从没想过,沉默寡言的冰坨子,能不喘气地说出这么多噎人的话。
他怔怔片刻,还是旧事重提:“可我把你当做我在京城唯一的兄弟。”
一口一个兄弟,行止摸了摸脑门:
“你把我当唯一的兄弟,我就要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算了,这茬先不提,就说说,你为什么会对我寄予这般厚望,甚至希望我能冒着家族被拖累的风险去救你?
你对兄弟的要求也太过分了吧?真拖着九族跟你两肋插刀啊?”
燕洵张张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止摇摇头,啧啧两声,有些自恋地摸摸脸:“你不对旁人如此要求,偏对我要求这般苛刻,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喜欢我吧?
我吧?
这话像是回声一般,直接钻进了燕洵的脑袋里,一遍遍地盘旋回荡着。
蓦地,烧红了他的脸。
燕洵慌不择路地退后几步,险些被之前踢翻的水桶绊倒,狼狈地逃窜离开。
行止志得意满,鸣金收兵,他这张嘴虽然干不过南枝,但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嘛!
沈璃抖了抖身上潮湿的水意,一言难尽地盯着行止的侧脸,眼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个人,实在是厚脸皮到了极点,性子还格外刁钻。
浑身上下,恐怕只有那点惊为天人的厨艺能拿得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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