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举报，专门来调查于晴的案子。”
南枝灵机一动，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本证件，往女生面前一晃。
公职部门的徽记板板正正地印在上面，女生分不清这些标志的区别，当即就相信了南枝的说辞：
“真的有人帮我们报警了吗？”
陈非迅速抓住关键词：“帮你们报警？你和于晴是什么关系？”
“我叫廖琴，是于晴最好的朋友。”
女生的目光落在笔记本上，“那册子，是我和于晴一起收集的霸凌证据，准备等齐全后，就去报警。上面的……照片，是于晴要我帮忙拍的，她知道我家里困难，放个假连家都回不了，也知道我胆小不敢出头，就只让我在暗中帮她。
是我，不配做她的朋友。她去后，我也一直不敢把证据送去警局。”
南枝叹口气：“所以，你就把笔记本放在人来人往的图书馆碰运气？”
廖琴嘴唇颤了颤，“我害怕，真的太害怕了。徐珂他们势力太大，如果我去警局报警，一定会被他们知道的！我不想，不想落到和于晴一样的下场。
我也想拿着证据去找于晴的妈妈，但自从于晴死后，我再没见过于晴妈妈。”
于晴妈妈？
南枝想起纸条上的话，这些学生肆意欺负于晴，也是因为于晴的妈妈对于晴的忽视。
“于晴是怎么死的？”
“于晴虽然不喜欢音乐，但成绩还是不错的，只是期中考那次被徐珂他们关在了体育馆，她被迫得了零分，成了年纪倒数第一。”
廖琴吸吸鼻子，声音带上哭腔：
“于晴的成绩起伏太大，于晴妈妈就找来了学校，我以为于晴的靠山终于来了，结果……那天，于晴突然从教务楼上跳了下来，当摔得血肉模糊。我那时，就等在楼下，看着她，一点点没了呼吸，还冲我笑。
那么疼，那么疼，她是怎么笑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