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评价自己？
还把这段自评，放在人人可来的图书馆？
尚未打开后面的内容，南枝的心情就先沉重了几分。
手里的笔记本变成了潘多拉的盒子，日记本里许多含糊摇摆的内容，都在笔记本里找到了答案。
日记——
【一月三日，妈妈送了我一件很好看的大衣，雪一样白，很柔软。我记得妈妈有件类似的，姑且算是我们的母女装了。明天，我要穿着这件衣服，去见妈妈。
一月四日，衣服毁了，我的脸和腿也伤了……还好妈妈突然改了行程，要去隔壁市参加一场演奏会。不然，看到我这么狼狈，一定会数落我的，那，我的心情一定会更不好。】
笔记本第一页，贴满了血腥的照片——
漂亮的小姑娘被践踏进泥里，雪白的大衣破碎地像是一地抹布。脸侧印着鲜红的手掌印，周围一圈人嘻嘻哈哈地嘲笑她。
这还不够似的，下一张照片，小姑娘被扒光了衣服，脖子上拴着绳子，像狗一样拖在地上。
花一样的姑娘，被泥水和菜汤裹着，狼狈地跪伏在霸凌者脚边。
“这简直——”
陈非气地脸侧绯红，“这些学生简直不配做人！”
南枝沉默着，又道：“这些照片的角度不对，不像霸凌者拍下来作纪念的，更像是有人在角落里偷拍的。”
陈非稍稍冷静下来：“没错，如果是霸凌者拍的，不会放在图书馆这样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南枝又翻了几页，除了霸凌招聘，又出现了一张张笔迹不同的纸条。
【被徐珂他们堵在第一排那个漂亮妞，就是咱们古典乐系出了名的小婊子？】
【就是她，叫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