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风在耳边吹过,还有他身上沉淀的木质檀香,一股脑都送到了南枝面前。
直到被迫窝进了萧蘅的怀里,南枝才回过神来。
几年不见,这小孩哥什么路数?
可再草率,也不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将确定了身份。南枝向来信奉,做戏要做全套。
萧蘅的马匹在原地踱步,南枝朝看戏的南沐眨了眨眼。
南沐眉心一跳,有时是当真不想要这样的默契。可偏偏他就是懂南枝这黑心包子想让他做什么。
于是,侍卫打扮的南沐开始大惊失色,撕心裂肺,笨手笨脚地追着萧蘅的马跑。为了追不上那缓慢踱步的马,他甚至装模作样地来了个平地摔。
“公主——”
“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放下我们公主!”
“来人啊,快来人啊!”
见此情状,萧蘅渐渐相信了怀中女子的身份。
其一,身边有护卫,且话中不假,对女子格外忠诚。
其二,秦荷殉葬已久,以小变态对亲情的淡薄程度,不杀这朝云公主已然是宽厚,又和谈指派高手护卫?
这样笨手笨脚脑袋也不聪明的侍卫,刚刚好。
萧蘅从马匹的包裹中抽出明黄圣旨,丢给爬起来还想追的南沐:“我乃当朝肃国公,奉圣上旨意,带朝云公主回京。”
圣旨给了,话也说清楚了,趁山上的人没有动静,萧蘅当即驾马狂奔而出,在小路上转眼没了影子。
身后,被萧蘅丢下的两个手下有些呆愣。
文纪不可思议地看向陆玑:“咱们国公……强抢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