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从马上飞起来,跳得远远的。
看到文纪两人后,他带着点慌张的意味道:
“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找辆马车给公主坐?让公主和本国公同骑一匹马,像什么样子!”
文纪生了张不逊于韦亮的包子脸,身后两把长剑也给不了他多少肃杀气。尤其现在,眼睛瞪得溜圆,更像极了软乎乎的包子:
“不是国公之前说,来清呈山要速战速决,不宜车驾随行吗?”
陆玑板着冷脸:“你怎么这么多话,国公说什么就做什么,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还不知道吗?”
话落,他已经驱马去前头驿站寻马车。
瞧了这么一出戏,南枝若有所思的看向萧蘅,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记性不好,还让下属来顶锅,这可真是个糟糕的上司呀。
真巧,她也是喜欢往南沐身上甩锅的优秀主人。
等马车的功夫,南枝抱着篮子,紧盯不敢对视的萧蘅,扬着傻白甜的笑脸,问得意味深长:
“肃国公,是在躲避什么人吗?”
来清呈山速战速决什么的,当真不是在躲她秦南枝?
萧蘅做肃国公的这些年,自以为已经修炼成了水火不侵的老狐狸,可面对始终未能忘怀的幼时心理阴影,他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都蜕变成了颤巍巍的小鹿眼。
他欲盖弥彰:“本国公无所畏惧,有什么人能让我躲避?”
南枝长长地哦了声,在萧蘅以为这是阴阳怪气的羞辱时,又恰到好处地表扬道:
“国公可真厉害呀,我就有很多怕的人。”
萧蘅眼神微动,试探道:“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