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西炎王室更有旧恨,比西陵缬祖还要不如。”
南枝手指微动,眼前的空气灼烧起来,灵力勾动出一副可怕的场景。高大广阔的山脉被熊熊烈火淹没,万千将士被活活烧死。
“带给你万千荣耀的你的亲爷爷,辰荣炎灷,曾在战场上亲手杀死了西炎玱玹的父亲。不论当初的立场谁是谁非,你未婚夫的父亲确确实实死在你亲爷爷的手上。
他当真会忘记仇怨,与你恩爱和睦,许你无上尊位吗?”
这次,不用南枝继续说。
辰荣馨悦怔忪又坚定道:“不会。”
甚至,如果西炎玱玹当真能毫无嫌隙,那才是真的可怕。
而她,又如何当真能安然地睡在这样一个怀有大恨的枕边人身边?他娶她,也是为了得到权势后,折磨她,让她痛苦,将往日旧怨全都报复在她的身上吗?
辰荣馨悦是想要权势,可权势比不得性命重要,更何况她已经能预见未来的苦痛。
“不,我不能嫁给西炎玱玹。”
辰荣馨悦有些狼狈地摇着头,她曾在西炎山上做过质子,明白那种提心吊胆生不如死的日子,更不想往后余生,还要再经历那种无望磋磨。
可她嫁给西炎玱玹的决定,是西炎王亲自下旨。如果她贸然抗旨,只怕会连累辰荣氏和赤水氏,她本人又能落得什么好?
手边的清酒随着她的动作,泛起阵阵涟漪。
辰荣馨悦抬头看向南枝,眼中的忌惮早已退去,求生的渴望让她像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一样握住了那杯清酒:
“殿下,想要我如何做?”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大可以将我们今日的谈话透露给你的父亲辰荣熠。”
南枝举起酒杯,辰荣熠当年能带着中原氏族投靠西炎王族求生,如今也能为了求生倒戈相向。
“你父亲自会明白,该怎么投诚,让我们所有人的利益,达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