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倒是也想把锅扣在青王头上,可今日易卜没来,显然是放弃了她这个女儿,任由她做为景玉王的出气筒,平息和景玉王之间的矛盾。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景玉王,依旧不肯拿正眼看他:
“大人,景玉王所言皆是荒谬之言。
我在婚仪之前就被强迫住进景玉王府,住的院子是景玉王府的院子,穿的衣服是景玉王府的衣服,吃的也是景玉王府的东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仆从和侍女也都是景玉王府的人。
敢问大人,我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小女子,如何能在景玉王府算计一个军功赫赫的琅琊王?”
景玉王神色不虞,他早知易文君看不上他,所以才和易卜商议提前把人接到府上来住,反倒成了此时易文君脱罪的证据。
大理寺卿微微点头:“这话倒是不假,大婚之前,你也是在景玉王府上备嫁,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景玉王府的死契仆从。本官带人搜查过你的住处,也审问过当日的仆从,没有任何迷药和不轨之人。
琅琊王,你当日又为何会出现在易文君的院子里?”
萧若风回忆着那日的情形,坦诚道:“有仆从来告知我,说——”
他话一顿,忽而有些犹豫。
那仆从说,易文君还是不愿嫁给景玉王,也不愿换上嫁衣。景玉王又忙着在前面接待贵宾,和朝臣门客们觥筹交错,所以让他这个做弟弟的去帮忙劝劝。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话说出来,未免会损了景玉王的颜面。
萧若风只含糊道:“有仆从告诉我,嫂嫂有事,要我去瞧瞧。”
大理寺卿追问:“易文君是景玉王的平位正妃,她有事,只可请教正妃和王爷,为何要向你求助?”
他看向易文君:“易文君,你可有寻人找琅琊王?”
易文君面不改色:“从未。正如大人所言,他不过是景玉王的弟弟,我为何要寻他来看我?”
萧若风便道:“或许是贼人打着嫂嫂的名义,故意设计我和嫂嫂。”
“堂堂琅琊王,也没法敢作敢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