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脚步一顿,什么?慕容璟和还在门外,他们就往她的新房里偷偷塞了人?
他不要命,还要拉着她一起死?
这可真是她收到的最特别的新婚礼物了。
越秦笑地温和,好似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小姑姑不用激动,如果你愿意跟着那人走,我倾尽所有也会帮你。”
南枝无言以对:“哪怕搭上你自己的命吗?”
越秦摇头:“我和圣上是忘年交,而今又是两国交好的关键时候,大炎不会对我下杀手。”
你还怪自信呢。
南枝叹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旦逃走,便是大炎和西焉的罪人,一次得罪了最大的两个国家,我可还有容身之处?”
越秦侃侃而谈:“只要能自由安稳地活着,哪怕姑姑改头换面,遮掩身份,又有什么要紧?”
“我不!”
南枝摸摸脸:“我生的这样好看,又是公主之尊,我凭什么要躲躲藏藏地活着?我就要活得堂皇正大,呼风唤雨!
安稳和自由?和权势比,算的了什么?权力越大,自由才越多。”
话落,她盯着呆愣的越秦,指使道:
“你个脑袋不好使,尽坑姑姑的傻货,还不去院门口望风?等我把里面人弄走了,再来教训你!”
越秦在京城为质许多年,又一早没了娘,此时还真有种被老娘教训的无措感,只能灰头土脸地去望风守门。
等越秦走了,南枝一脚踹开门,若有所觉地看向屏风后,随手阖上门:
“躲后面的那个狂徒,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