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枚在午门外被结结实实杖责,只剩下了一口气。
可甄枚口中的师父,崇武营的军师,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禁卫拿着皇后的御令,来到脸面铁青的向王面前:
“王爷,皇后有令,若少一杖,便让王爷抗一杖。若少一人,便让王爷替那人承受一百杖。”
向王脸部肌肉抽动,连甄枚那样强健的武者都奄奄一息,何况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本王是皇帝亲弟,皇后凭什么罚本王?”
禁卫又抽出了皇帝的手谕:“圣上也下令了,说皇后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您虽是皇弟,却更是臣子,应对皇后俯首。”
向王还想辩论,两旁的禁卫已经按住向王绑在长凳上,木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啊——”
疼痛几乎让向王失去了所有体面,他生怕死亡更怕瘫痪到生不如死,口不择言地唾骂皇后:
“妖后,牝鸡司晨!假传圣旨,责打皇上的亲弟弟!”
“你当我们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妖怪!妖怪!”
“妖怪凭什么做皇后!皇兄是被你给蒙蔽了!妖后,你不得好死!”
禁卫找了抹布塞进向王的嘴里,才得了片刻清净。
两边围观的百姓见怪不怪,只觉得王爷挨打的场面还挺稀奇。
一个打伞的黑衣青年立在人群中,伞面微抬,扬起一抹古怪的笑:
“妖后?”
旁边嗑瓜子的大娘看这青年长得俊秀,忍不住搭讪:“看小哥是外地人吧?其实皇后娘娘名声虽然不好,可她当政期间,我们这些人可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