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虽然跟来了,但是陈嗣音担心他被党夏的人发现,所以对外宣称他的新身份,日常都没有让他出门,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他的存在。
钱越笑了笑,局促地低着头道:“只要皇上还信着罪臣就行。”
陈嗣音知道他所指,钱越不被人看好想必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于是说:“钱卿不必过于深陷他人言语,朕既然用你,就一定信你。
前些日子着实有大臣怀疑你,但是朕都一一驳斥了,朕相信朕没有看走眼!也相信钱卿流着汉人的血,若非绝境,不会向蛮夷低头!”
钱越眼中闪着泪光,跪道:“臣谢皇上相信,臣定不让皇上失望,臣为皇上万死而不辞!”
陈嗣音对他再三恩宠,也相信钱越除了大齐没有更好的选择。
目前来说,陈嗣音的感觉是对的,党夏此前的那出戏,唱的是无头苍蝇!
“近来,你与党夏接头也收敛着点,朕总觉得他们发现了什么。”
钱越低头拭泪,道:“诺!”
临淄王被那一地残躯吓得不轻,但到底是在军营呆过的,不一会儿便调整好了情绪,接手了审讯刺客的任务。
正当陈嗣音准备推进战事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
晋陵王不入西樊城,只在城下递了一封书信,陈嗣音纳闷,急忙拆开看!
“到底怎么了?”公子载焦急追问。
“乌城好像有瘟疫了,晋陵王让咱们在西樊城找些医士去救援。”
“什么?”
听闻这个噩耗,公子载一下跌坐到椅子上:“这是天命吗?明明我们都万事俱备了,竟然天降瘟疫!”
“闭嘴!什么天命,都是人为!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我忘了这一点了,乌城死了那么多人,我忘了嘱咐灾后卫生重建工作!”
陈嗣音现下懊悔不已,公子载听她念念有词也不知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