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什么情况?
巷子里。
安郡王失笑:“嗯,是,我是故意的。”
可他没叫住她,甚至还故意骗她。
顾娇的小脸黑透了。
顾娇捏着小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不理他,转身走掉了!
游街的花魁已经过去了,街道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庄月兮提着裙裾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挽住他胳膊道:“哥哥!刚刚怎么回事啊?”
“可是……”
庄月兮的心都化了,拉着哥哥的手上了马车。
顾娇:“……”
马车走远,空荡荡的街角只剩下萧六郎与顾娇,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萧六郎:“呵呵。”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萧六郎是在生闷气,她越不说话他越是生气。
终于在跨过门槛时,他出声了:“他说改天见什么意思?”
居然还有一层医患关系在里头了!
顾娇道:“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娇娇~”
顾娇很快便没功夫与萧六郎八卦安郡王了,这个时辰了,小净空居然还没睡,一看就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的。
小净空被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蚕宝宝:“等娇娇。”
“嗯!”小净空乖乖地点头点头。
“还想吃。”他说。
小净空是听话的小孩子,很快就闭上眼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一个梦。
他躺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床铺上,眼前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一袭鹅黄色裙衫的信阳公主一脸温柔地走了进来:“阿珩,你醒了!”
她着急上火,忙冲门外喊道,“御医!快宣御医!”
信阳公主满眼担忧:“阿珩,阿珩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都说了让你别去殿试,一个殿试有什么好去的?你要当官娘会帮你,你不用科举!”
信阳公主道:“过了呀,你在殿试上与人起了冲突,不小心摔倒,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了。”
“娇娇呢?”他问。
“娇娇。”他掀开被子走下地。
是的了,没有大火,自然也没有流落民间,没有受伤。
他飞快地去了碧水胡同,他来到他与顾娇的家中,然而他用力推开院门,里头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叩响了老祭酒的院门。
他又去了赵大爷家:“赵大爷,是我,六郎!”
他又去了隔壁的隔壁:“张婶,是我!我是六郎!”
他没来过,没人认识他。
他想起了医馆,他火急火燎地奔过去。
终于,他在大堂中见到了那道熟悉的小身影。
她从他面前走过,一次也没有回头。
他心底突然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憋闷,就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