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发现那才是一场梦。
难怪他梦里这么难受,是被这小东西用脚压的吧?
后半夜,他没再入睡。
这种感觉陌生而不受控制,想压下去都不行。
小净空睡得香甜,完全不知坏姐夫是几时走掉的。
顾娇给他开了门:“刘叔,这么早。”
哦,人不见了,家里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其实她送也可以,不过刘全会驾车,三个小男子汉可以坐马车去上学。
今天又有两名危重患者出院,可喜可贺的一天。
却说另一边,顾侯爷也打算出门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
他是算准了顾娇去医馆的时辰的,只不过这个时辰他也得去衙门。
撇开他办事的能耐不谈,他为官的态度还是不孬的,这是他做官生涯里第一次翘班。
顺便他也合计了一下,等把姚氏接回来后他可以去刑部看看瑾瑜。
他雄心壮志地出发,可他刚一打开府门,人就顿住了。
顾侯爷手里的包袱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是他为姚氏准备的礼物。
他直接紧张到结巴了。
今天不必早朝,可衙门并没放假。
老侯爷看了眼地上散落出来的珠宝首饰:“带着这些东西?”
他运气要不要这么差,第一次翘班就被亲爹给抓包了……
顾侯爷后退一步,抬起胳膊挡住脸:“我的脸刚好!”
“啊——”
“啊啊啊——”
不远处的黄忠无奈地捂脸:“……”
没眼看了。
与此同时,清和书院的顾承风也听到了小厮的禀报:“什么?我祖父回来了?”
带顾承林回府?这可难办了。
顾承风自打亲眼目睹了血腥的手术现场后,便再也无法吃肉,他常自嘲自己怕不是要做和尚,结果有一天,院子里就真的来了个小和尚。
顾承林在顾娇的院子静养,小净空最近来的多了,难免偶尔碰上他。
小净空是个热心的小孩子,他见顾承林郁郁寡欢、心绪不宁,便提出为他诵读佛经:“我从前不开心的时候,师父就会给我念经,念完我就开心啦!”
小净空只当他同意了。
顾承林起先没反应,可听着听着竟然正襟危坐起来,他眸中流下清泪,心底却寻到了平静。
小净空认真道:“当然呀!师父老人家是这么说哒!”
小净空:“哦。”
他是从左往右剃的,左边剃光了,正要来剃右边时顾承风赶到了。
小净空扭头看向顾承风,一脸无辜道:“我在给他剃度呀,他要出家。”
你才几岁就会给人剃头了?你俩还真是一个敢伸给头,一个敢剃呀!
顾承林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我出家了,不再是什么侯府公子,也不认识施主的祖父,凡尘俗事皆与我无关……头发还能接回去吗?呜呜~”
当看到顾承林那不可言说的造型时,天塌下来都临危不乱的老侯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老侯爷心里闪过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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