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空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宣平侯:“小鸡——”
怕什么来什么,小东西果真开口了。
小净空闭了嘴。
大人的世界真是太难懂了,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就算了,还鸡猴不分!
小净空小手背在身后,歪歪脑袋:“八。”
宣平侯:“……!!”
真是太可怕了!
出来混,果真是要还的。
宣平侯:……所以是他想多了么?
比那瘠薄玩意儿也强不了多少!
宣平侯觉得,不能再和这小崽子扯下去了,他深深深深、深呼吸,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你姐夫的亲爹,你信吗?”
“难怪什么?”宣平侯问。
他错怪姐夫了,不是姐夫不够努力,是从他爹就不聪明,他爹都不清自己是猴是鸡!
宣平侯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儿子都不认了,捂住心口叫来常璟:“扶、扶本侯回去。”
宣平侯:走得动老子还叫你吗!来!你来!你来被这小崽子气气看!
可又不能违抗宣平侯的命令。
他俩刚走没多久,顾娇便到家了。
他又松开手,来到顾娇身后,抓抓顾娇的小背篓说,“背篓给我,我来背!”
对顾娇来说是个小背篓,对小净空而言却是个大家伙。
萧六郎正在书房研究做算术,自打他得了小净空的那本疑似燕国国书的册子后,只要闲下来便会认真研读书里的内容。
不过里头那些很奇怪的用来代表数字的字符倒是引起了他的强烈兴趣,由那些字符与符号列出来的叫做公式的东西也令他感到神奇。
这本书上记载的公式就简单许多,只是他暂时还没参透这些公式。
而在小净空身后,顾娇一袭冰蓝色裙衫,清姿卓绝,娉婷似燕,令人眼前一亮。
四目相对。
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在夜风里、在星空下、在最柔软的心口不经意地绽放了。
顾娇却好似并不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来到窗外,一只胳膊搁在窗台上,另一手托腮看着他:“在干什么呢?”
萧六郎心口突然有些发热。
“看书。”他一脸平静地说。
突如其来的靠近令萧六郎浑身一僵,身子好似无法动弹了。
萧六郎的脑海里蓦地闪过她喝醉酒,抓着他要亲亲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撩人的小猫。
“你……”就在萧六郎以为她是要对他怎么着时,她却只是伸出手,拿了一张他手边的纸。
脸颊与鼻尖的气息消散了,萧六郎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失落。
顾娇拿出炭笔,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弯了弯唇角,留下纸条,转身绕回自己的东屋了。
他拿过来一瞧,只见纸条上用炭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书、拿、倒、了!
s> 萧六郎想起她留下纸条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颊又唰的一下滚烫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