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不解地看向庄太傅,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地涌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
“袁首辅?”安郡王心神一震。
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有意?
若说是因为本次科举,可他也只中了榜眼,在他之上俨然还有萧六郎那个新科状元。
安郡王也对自己整理的古籍很满意。
那日他整理的古籍不多,但他自信是几人中整理得最好的。
“原来如此。”安郡王恍然大悟,难怪突然看中自己了,“那他……是打算收我为弟子吗?”
虽说他们考中进士后,都算天子门生,但谁也不会嫌弃多一个如此优秀的师父啊。
一个是已逝的风老,一个是燕国的寒山居士,一个是赵国的连云先生,另一个便是袁首辅。
至于霍祭酒,他与庄太后不和,安郡王自然也没多喜欢他。
安郡王眉心一蹙。
怎么没差?
这话安郡王就没说了。
杨侍读升官后,忙着去给翰林学馆的庶吉士授课,暂时没顾得上刁难萧六郎。
他收拾东西离开翰林院。
这两日他都躲着萧六郎,一是他算计过萧六郎心虚,二也是在观察萧六郎什么时候去找杨侍读对质与告状。
他明明记得萧六郎以往都是往东走的……
西面恰巧是翰林学馆的方向——
岑编修鬼鬼祟祟地跟上。
可没料到的是,萧六郎竟然在半路被人叫住了。
那女子衣着美艳、眉眼精致、满头珠钗,尽管戴了面纱,可依旧难掩其万种风情。
女子并未上前。
从岑编修的角度只能看见萧六郎的背影,他不知萧六郎是个什么表情,更听不见二人的声音。
小丫鬟与那位女子都微微冲萧六郎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