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迷惑。
萧六郎带着那名孩子走了进来。
“他是嫌犯的儿子,他找去了翰林院。”萧六郎不卑不亢地说。
哼,就是这小子抢了他外甥的状元之位?
“谁让你把他带进来的?还不快把人带出去!”秦侍郎厉声喝完,见萧六郎没动,冷声道,“来人!”
萧六郎看向安郡王。
“我爹才没有形迹可疑!我肚子痛!他是出去给我请大夫了!你们才可疑!你们冤枉好人!”
“请问我能去看看吗?”萧六郎道。
尸体停放在刑部的冰窖。
“那孩子的爹是个屠户。”
仿佛在告诉萧六郎,杀生多的人,杀起人来也似乎更容易一样。
秦侍郎简直给气笑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安郡王眉头一皱:“你是说他是左撇子?”
安郡王:“那个屠户……”
安郡王的神色凝重了下来。
秦侍郎以往并不这样独断专行,他也是对安郡王太有信心,觉得只要是安郡王送来的就绝不可能是错的。
“有。”安郡王将画师从现场画下来的图纸递给了萧六郎,“脚印一边深,一边浅,应当是受伤了,而嫌犯的腿恰巧也有伤……”
安郡王哑然。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行凶者为熟人的可能性更大。
秦侍郎起先是不信的,可他不信,自有别人信,另一个姓明的侍郎带着侍卫去找凶手。
明侍郎眼睛都笑歪了。
他拍了拍秦侍郎的肩膀,笑道:“先下手不一定为强,对吧?”
明侍郎去向刑部尚书邀功,当然,他没忘记把萧六郎带上。
翰林院总不会教这个吧?
为了养活母亲与年幼的萧六郎,萧大哥放弃念书的机会,入了贱籍为仵作。
刑部尚书问道:“你大哥现在……”
“啊……”
可他觉得萧六郎与那些自觉高人一等的翰林官不大一样,一不小心就与萧六郎聊晚了。
与顾娇预计的时辰差不多。
萧六郎怎么回事?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目中无人了是吗?居然敢拆安郡王的台,他还想不想在翰林院好好干了?
杨侍读气坏了!
杨侍读刚一跳下马车,便被某人套了麻袋!
他走的是一条近路。
奇怪。
刑部附近的一个马棚里,杨侍读被套了麻袋揍得嗷嗷直叫。
“命——嗷嗷嗷——”
欺负我相公,呵呵呵!
杨侍读被揍到怀疑人生。
顾娇揍人揍嗨了,半天才记起正事。
忘记有个小道姑要救了!
梦里她没摔死,是因为有萧六郎给她做了垫背,现在没有人肉垫子啦!
顾娇踹了杨侍读一脚,拿回自己的专属小麻袋,麻溜儿地朝小道姑坠楼的巷子奔去。
小道姑已经失足从三楼的窗子里摔下来了。
他好奇小丫头在干什么,于是策马走过去。
顾长卿眸光一动,飞身而起,凌空接住对方,缓缓落回了马背上。
头一歪,晕了过去!
——说,你是不是照着顾长卿的外貌写符将军的?
小道姑:今天是磕到真人的一天呢^_^